说起阚止,这半年来他般跟在赵无恤身边做参赞之事,时不时能提出条精妙建议来。无恤也觉得,能在鲁国发现此人真是捡大便宜,他头脑聪明,对政治十分敏感,而且胆子极大。
这个少年唯缺点,就是有些张扬过度,口直心快,和张孟谈低调对比鲜明。但在对于鲁国解上,他这个土生土长土著却又比张孟谈见解独到几分,若能再历练番,或许能成为不错谋士、宰臣,可以成为“国之才”,只比张孟谈和子贡这种“王霸之才”差点。
若是赵无恤知道,在原本历史上,这个少年后来能成为齐国国相,还可以和陈恒(田常)斗法,差点让陈氏代齐事业泡汤,也就不会再对他才干感到奇怪。
所以,仅仅通过封凛传回来信息,加上从宰予处得到些孔门小道消息,聪慧阚止竟眼看穿孔子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内涵。
他说道:“司寇,这实质上是国君和小宗伯想通过议礼之争,打击三桓气焰,确立和恢复尊君统治,为强君权做准备啊……”
二十年前,鲁昭公在内战中失利,被季平子联合孟氏、叔孙氏驱逐。他外表看似“知礼”,所以被逐之初赢得许多诸侯和卿大夫同情,齐侯送上人口两万五千户,并夺郓城作为他养邑,还处心积虑想借着帮鲁昭公回国名义打进鲁国去。
鲁国叔孙穆子,宋国乐祁,郑国子大叔等人则积极为鲁昭公奔走,想要通过与季氏公开和谈方式让昭公和平归国,晋国六卿则充当仲裁者。
那几年,确是“弭兵时代”诸夏卿大夫们最团结日子,所有人仿佛都在为个目标而努力,希望创造个其乐融融,礼乐昌盛姬周宗盟……
然而,因为鲁昭公秀逗性格,非要和季氏斗个你死活,绝不妥协退让。所以谈判僵持,连喜欢装得人畜无害晋卿知跞都受不他,只能掩着耳朵趋行而走。
国君们耐心丧失,便对鲁昭公不理不睬起来,把他当成臭皮球踢来踢去,使这位流亡国君只落得个身死异国他乡,死后陵墓不能和先祖相邻下场。
阚止随即打住话,看无恤眼道:“原来司寇所说搅局人来是这意思,孔子这次上书恐怕是鲁侯授意,正好踩到季氏痛脚,改先父之政相当于承认季氏当年过失,这是大忌,大司徒定会极力反对。但孟氏为打击季氏,定会大加赞成,叔孙则不知其向背……不知在司寇心中,此次之事吾等应该支持谁人,反对谁人?”
鲁昭公若是泉下有灵,想必最痛恨还是季氏,但他大概想不到,在死后近十年后,还有人出面为他说话、翻案。
不同于夏初时孔子让孟氏停止僭越乐舞,这次,孔子上书顿时在鲁国引发轩然大波!
……
无恤召来阚止,将封凛想方设法寄回上书抄件展示给他观看,随后说道:“早先,季平子把鲁昭公葬在鲁国先王陵寝墓道南面,使昭公不能和先君葬在起,以泄私愤。前几天,小宗伯孔子向鲁侯提出,应该派人挖道沟渠,将昭公陵墓与先君陵墓圈连到起,以正其名分!”
在关于孔子事情上,赵无恤不好让冉求、公西赤等人知晓,般就与张孟谈或阚止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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