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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夫有所耳闻,原本是邓人,百年前邦国亡于楚后举族北上,散落在郑地。飛有表弟名为邓析,乃是郑国讼师,生性傲慢,擅长两可之说,对律法钻研得比还深。他如今因为得罪郑国执政,被禁足于家中,在给来信上说,此生绝不愿苟且低头,但若不低头,可能会被郑卿判罪当死,所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夫能出手救他命!”
“邓子被禁锢起来?”说到这儿,赵无恤暗道从子贡处听到消息果然是准确。
说起邓析,那也是这时代大名人,可以说是战国法家和名家开山人物。他这十几年来做桩桩都是大事,先是不满子产之政,便欲改郑所铸旧法,不受君命,而私造刑法,书之于竹简,故言《竹刑》。
其后是向郑国国人、商贾们传授法律知识,还公开承揽诉讼,为人打官司,他在审案棘下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词,以非为是,以是为非,多次翻转案情。这让郑国司寇、士师十分被动,只要邓析到场,便再无人敢主事。
余诸侯都不具备大规模量产骑兵条件。
不过曹伯这句话说得旁曹国卿大夫们叹息不已,虽然去岁年景不错,入境商贾和贵族数量飙升,府库渐渐充实。但自家这位主君,似乎从未正视过狩猎以外其余事情,对侈靡之业上心,也仅仅是因为这能让他获得狩猎花销而已。
在燕飨过后,宾客散尽,赵无恤也饮得微醉,便和籍秦等人同离席。他们个住内城西面,个在内城东面,所以无恤打算走到大道岔路上再告辞,馆舍内还有人在等着他呢!今天宴饮只是曹伯寿宴开胃菜,到后日,那些吴国人也将抵达陶丘,到时候才是正菜!
籍秦总算在絮絮叨叨番后辞别,他属吏邓飛却半道小跑着绕过来,气喘吁吁地拦下赵无恤马车,说是有要事求他相助。
邓飛对晋、郑刑律都十分熟悉,赵无恤新政体系里最缺就是管刑法诉讼士师,还有根据当地情况制定出套合理法规。
所以他大名无恤早有耳闻,还曾派人去郑国求见邓析,并出钱帛购几大卷手抄《竹刑》。回来翻过遍后,发现邓析思想
他曾起过在晋、郑寻批法律人才想法,邓飛首当其冲,但那会三邑百废待兴,主要任务是防备盗跖,内部冲突并不显著,赵宣子之法也能凑合着用,这件事也就耽搁。
不过现如今,见邓飛职务依然繁重,待遇也没被籍秦提升几分,所以这个计划又浮现出来。赵无恤生出招揽之心,作为籍秦属吏而非家臣,邓飛算是自由身,良禽择木而栖,籍秦不是明主,只要晓之以情,诱之以利,无恤不信他不来。
同是中大夫,个上军司马,个小司寇,谁比谁差?论领地,赵无恤还多出个呢!论名声,“数典忘祖”后人怎和十六七岁就为诗三百添好几首新词,如今风评正好赵无恤相提并论?
于是他便邀邓飛蹬车叙,还故作醉后愤懑抱怨道:“籍大夫待先生也太薄,出行竟然没有车马配送,真是岂有此理,明日起便用车驾!至于先生所说之事,只要是无恤能办到,定不会耽搁!”
邓飛感动之余,提出请求却是赵无恤事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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