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时,灌城终于如赵无恤、冉求预料样箭尽粮绝,于是公敛阳便驱赶着孟氏族兵进攻。双方又拉锯半月,到六月底时,阳虎不敌
与此同时,赵无恤也得到张孟谈派人送来情报,说是在鲁国北境发生件大事!
……
在陶丘家臣属吏们共聚堂,无恤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孟氏光复灌城,叛贼阳虎逃往齐国……”
众人面色微变,但从入夏时起,赵无恤便直在等待这份消息。
阳虎逃离,只是赵无恤去年子闲棋,却让孟氏操透心。
。在陶丘历练年后,原本就十分懂事好学邢敖也变得更加可靠,君子派他去吴国那边,自然是有更重要事情。何况,邢敖跟着伯父屈无忌,或许还能继承份领地,让邢氏重新列为大夫……
这在几年前,他们姐弟还在稻草堆里相依为命,朝不保夕只求顿饱饭,片葛麻御寒,如今切可是做梦都想不到事情!
邢敖道:“端木子说,竞技场不是在卖门票和彩头?以往用都是小木片,从今以后,都可以改用公输纸,至于专卖给士大夫包厢门票,则要最好楮皮纸!”
无恤得知这个主意后眼前亮。
“善,就这样去办,吾等不日便要返回鲁国,这边依旧是子贡负责。敖,你和你阿姊也随归邑,离南下吴国还有数月,你姊弟二人也能好好相聚。”
因为孟氏主邑郕距离阳虎割据灌只有日行程,鸡鸣钟鼎之声相闻。赵无恤可以关起门来安心发展,季氏费邑也算是解决,可孟氏卧榻之侧,还睡着头噬人猛虎呢!
阳虎残党就这成孟氏心头大患,于是乎郕邑宰公敛阳这半年多时间里,都没心思去和季氏、赵无恤内讧,他直在想方设法攻克灌城。
若阳虎盘踞是险要阳关,守个年半载都不算难事,但赵无恤问过冉求,知道灌城邑小人少粮乏,绝对撑不多久。
公敛阳算是自阳虎以下,鲁国最善于用兵人之,他先是装作阳关叛党,想把阳虎诱出,阳虎却不上当。
其后则是长达数月围困,试图让灌城粮尽。这是春秋时代围坚城比较常见法子,毕竟攻城技术和器械精巧有限,强攻代价太大。直到春秋末战国初时,公输班和墨子两位大咖斗法,个攻个守,才把这技术推进到极高水准。
此外,推广困难个原因,是麻纸弊端多多,无恤又不想将楮皮纸卖得太便宜。所以廪丘那边,质量和价格适中竹纸还要多加把劲,尽快拿出来。
现在生产渠道和销售渠道基本解决,只需要等待时间来产生效应,剩下难题就是运输。
大宗货物运输,陆路终究比不上水路,何况走陆路还得经过卫国濮南之地,在卫国态度暧昧情况下,终归不太安全。
至于水路,从西鄙南下陶丘,大野泽和济水都是必经之地。所以盗跖对于赵无恤来说,已经失去养寇必要,反倒变成在背芒刺,指不定什时候就会扎他下。
只待屈无忌承诺擅长造舟水战者到达后,他就会加快舟师建设,拉紧湖泽西岸包围网,将盗跖彻底剿灭。若是大野泽周边群盗都能变成编户齐民,赵无恤领地人口至少能增加三分之二,突破十万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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