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这些年里,齐国政局混乱,公室衰落,卿大夫互相兼并。齐侯杵臼经历历代权臣,鲍国也共事过。他带领鲍氏族,不但没有被其他氏族兼并,反倒更加壮大,其中自有他过人之处,难怪晏婴临终嘱咐里,还推荐基本赋闲在家鲍国作齐侯第辅政顾问。
晏婴死后,齐国还剩下四位重臣,分别是地位超然,作为“天子二守”国、高二氏,其外便是异姓陈氏和鲍氏二卿。
鲍国在得知齐侯召见阳虎后,便立刻拄着鸠杖入宫请见,须发尽白他拄着鸠杖,缓步走到厅堂中,齐侯连忙行礼,殷勤地邀他共进飨食。
寺人端上来是两只鸡,只在鼎里炖,金黄油汤香气四溢,只在火上炙烤,发出滋滋声响。
鲍国接过盏热鸡汤,笑道:“多少年,君上飨食还是直不变日双鸡。”
阳虎说得意气风发,没最初虎落平阳颓唐模样,他稽首再拜言。
“取威定霸,在此举矣!请君上思之!”
齐侯杵臼本就是个没主见,当年孔子在齐时就评价过,晏子能够明白自己应做事,齐侯却只会做他所高兴做事。这会被阳虎忽悠,齐侯便将晏子昔日劝告忘到边,准备答应。
“松绑,将阳子移到馆舍好生招待,攻鲁之事,还得多多仰仗,司马穰苴逝去,晏子也已辞世,你就是助寡人求伯梓材!”
阳虎松口气,他总算是逃过劫。
他今年九十岁,算是看着杵臼长大,知道这位君主性情优柔寡断。老人家也不急,就这品着鸡汤,优哉游哉地开口说道:“老臣听说,鲁人驱逐驱逐阳虎,免除他带来疾患,这是好事。但君上却收留阳虎,将他视为宝贝、梓材,可有此事?”
齐侯觉得这谈话气氛不太对,便将阳虎建议说遍,鲍国听完后,开始冷笑不止。
他鸠杖轻轻敲打着地板上木条道:“阳虎自称熟悉鲁国情形,下臣也曾在施氏那里做过家臣,还多次出使过曲阜、费邑,他说这些难道还不清楚?所以明白鲁国是不能以武力占取,虽然齐强鲁弱,但从先君僖公、襄公时起,齐国与鲁国战事便各有胜负,齐之不能并鲁,犹如晋之不能并齐。其国上下犹和,众庶犹睦,能侍奉晋国,而无天灾袭扰,如何取之?”
面对鲍国教训,杵臼变得讷讷:“但阳虎说……”
鲍国作为齐侯父辈之人,点不和他客气:“君上,阳虎有野心,他想要让齐师与鲁鏖战,若是齐师久战罢敝,主将大臣必多死,他便可以活跃在齐国朝堂,施展诈谋。”
齐侯已经满心想着得到阳虎带路后,便可以征服鲁国,朝自己“齐桓晋文之业”迈进。他回到宫中后,在榻上坐下准备用飨食,却听寺人来报,说卿士鲍子在公宫外求见。
齐侯也顾不上吃饭,连忙投箸而起。
“天色近晚,要是老卿士在门外吹风有何不适这还得?速速有请!”
鲍子就是鲍国,他已经年过九旬,但身体却硬朗,以老成持重著称。
鲍氏族是管仲著名好战友,鲍叔牙后裔,传到鲍国已经是第四代人。鲍国早年作为宗族庶子生活在鲁国,为鲁国施孝叔家宰,在鲍氏家主得罪齐灵公被砍脚后,才被召回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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