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之处在于,装信竹筒上附着几根狭长翎雁羽毛,这是赵无恤与南子约合暗号,预示着里面内容万分火急!
还未打开,赵无恤眼皮就猛地跳!
“此处离大野泽湖岸不远,其间还有河流可以让长船驶入,须得小心为妙!”
被围在队伍中央,是辆内部宽敞四轮马车,大夫妻妾装扮伯芈侍候在侧,长途旅行有些疲惫,正打着瞌睡。赵无恤则任由肩膀让她依靠,手抚着那份来自宋国手信,他神态内敛,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心思。
在无恤离开这半个月里,三邑防务由张孟谈筹划,羊舌戎、虎会主持,外加冉求、伍井批军吏辅佐,让他很是放心。以武卒战力,还有乡亭邑兵那令人瞠目集结速度,除非齐人三军举国来攻,否则对付盗跖零星骚扰,维持城邑治安绝无问题。
国内国外,该准备都准备,该布下棋子也布下,接下来只要应对挑战即可。
所以赵无恤思虑,是关于宋、卫些问题,那些地方,是他手很难伸到去,何况直到离开曹国前夕,他才接到这份迟来消息。
道什时候又要遭殃,同时恍然明白当年鲁昭公被季平子驱逐后,投奔齐国寻求帮助,为何会遭遇那多坎坷。也看懂为何齐侯直在*佞之臣梁丘踞和贤臣晏婴、司马穰苴之间摇摆不定,连对国内陈氏也是能拿起,却不敢摔下。
感情这齐侯性情大有问题啊!
“优柔而寡断,志大而才疏,难怪继位四十多年却无法成就霸业,非良主也!”
阳虎对齐侯轻蔑之余,也开始觉得齐国恐怕非久留之地,什理想志向,什对三桓和赵无恤旧怨之类,都被抛之脑后,总之先得活命,站稳脚跟再说。
但他现在形同软禁,被齐人看得死死,名声也早就坏透,鲁、郑、卫视他为仇敌,齐国亦然。
“这是南子亲笔所书……”
只眼,赵无恤就将写信之人认出来,那铁笔银勾霸道字迹,很难想象是位外表娇滴滴妖媚女子所书,看来她沾乐灵子光,也习惯使用纸张。
俩人过去年间没少通信,基本是南子在向无恤通报在宋国发生事,诸如向氏兄弟与乐大心、五公子争权,司城乐氏与乐大心不睦,公子朝又从卫国跑来烦扰云云。
但偶尔,内容也会无关政事,她或用极其露骨暧昧口气询问赵无恤身边可否有隶妾侍候暖床,或深究那枚季嬴所赠,却被南子当成“人质”玉环来历……
可这次却不同。
陈氏或许有招贤纳士之心,但这个走赵无恤所谓“僭主”路线家族得考虑迎合国人喜好,所以见阳虎都会捏起鼻子绕开,生怕沾染上,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容身之地呢?
……
赵无恤得知阳虎奔齐,便认为齐、鲁之间将要生变。等到当日商品售卖告段落,他便让闲好些天,却直老实呆在营地里没出来胡乱走动武卒们在陶丘外郭集结,连夜启程,在七月中旬前回到鲁国。
“这路上总算是无惊无险,亏得吾等还日夜防备,生怕卫人偷袭,谁知却是无胆。”田贲在踏上郓城边亭后松口气。
但穆夏依旧严令众人不得卸除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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