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对老友柳下季诉苦道:“若是吾弟子中知兵有勇力者仲由、冉求、樊须、公良孺俱在此,丘自可请命领军去西鄙御敌,何须听此辈争执!只希望赵小司寇能渡过这次危局。”
……
事到如今,鲁城那边情况果然不出赵无恤所料。三桓临事缩头,为如何分配防区吵翻天,西鄙安危除孔子等几个在戎事上说不上话,竟无人理睬。
其余各邑大夫、邑宰们也陆续得知齐国动作,告急书信像是雪片似飞进鲁城,得到却是些毫无营养空话。
于是乎,部分求援信便开始朝廪丘飘来。
发兵来援。”
大夫少正卯则笑道:“谬矣,小司寇太过谦虚,赵氏武卒乃是鲁国少见强军,抵御齐人重任,自然该让他来承担。”
季孙斯和孟孙何忌对视眼,又移开目光,如今季氏、孟氏和赵无恤都是防备加相忍关系。其中季氏因为上次被孟氏利用孔子大礼议事捅刀,威望大损,所以对赵无恤多是求助,只是总忍不住暗地下黑手。孟氏则因为公敛阳恶于赵无恤缘故,算是公开敌视。
叔孙州仇想到事,他们又岂会不知?排外三桓对赵无恤这个晋人直有所排斥,平日里只想赵无恤履行剿盗义务,却不给更多权利。
现如今国难当头,他们却摆明不愿给赵无恤任何承诺。待齐军攻西鄙,为保卫领地,赵小司寇自然会出兵,事后口头安抚番即可,若是能让齐、赵两败俱伤最好!谁让他当初夺甄城、廪丘时不想想今日危局!
这正中无恤下怀,他改向鲁城“求援”时焦虑模样,在给秦邑大夫回信里大义凛然地如是写道:
“如今鲁国政出多门,为政之人弃西鲁如同草芥,无恤知大夫惶恐。吾乃小司寇,有职权曰‘小师,莅戮’,其意是遇戎事,就得亲自监军,察刑罚之事。所以此次西鄙抵御齐军,有协调监军之责,自然不会坐视齐人进攻秦邑。还望大夫能知会友邻,吾等被逼无奈,只能互保,以无恤为主,共同联防!”
他们恍然忘,去年鲁国被齐国围困郓城时,恰恰是赵无恤夺甄地,引赵鞅攻齐廪丘,这才加速战争结束。
孔子入都城大半年也看明白,鲁国朝堂无事则已,遇到事就找不出几个敢担当人,时间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愿意站出来背锅。
他虽然地位提升,得以参闻政事,可作为小宗伯,专职是参与礼仪祭祀,以及规正卿大夫朝堂上有无失仪,对戎事建议则可,过分干涉则不可。
“为政者果然皆斗筲之人!”信奉中庸之道他难得产生丝愤怒。
面对依旧在继续扯皮三桓和诸大夫,孔丘时间感觉有些疲惫,开始想念在中都与众弟子齐心协力时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