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大修高台样,他把这座小丘当成此次攻夷仪指挥中枢,营帐树立,干猛将军吏侍候在侧。
齐侯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寡人此次亲征夷仪,虽然谋划已久,但具体到细节上,还是陈卿建议,大善!陈卿料就晋人政出多门,治兵时故意透露消息,明面上大张旗鼓说要去打鲁国,使得鲁人紧张,不敢动弹,瞧赵氏贱庶子在西鲁慌成什样?联防?互保?哼!”
旁东阿大夫奉承道:“而晋人则放松警惕,中行氏不愿意救鲁,军队大多在柏人防备鲜虞人,哪里料得到君上会有此举。拔营至此后,未见丝毫抵抗,晋国援军,至少要月后方能抵达,有君上在军中,士气大振,足够吾等拔除此邑!”
陈氏嫡子陈恒也到领兵年纪,他此次带着族兵随行于齐侯身旁,也谦逊地说道:“君上,父说,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本就是陈氏同族孙武子作战之法,可不光吴国人能用。”
听到这里,齐侯不由有些遗憾,当年国、高二卿对掌握军权司马穰苴忌惮之极,将他活活逼死。那会正是陈无宇初死,陈武子只是个武夫,陈氏风雨飘摇年头,所以司马穰苴同族弟子孙武无人庇护,便南逃吴地。
当时齐侯虽然为司马穰苴感到遗憾,却也没在意孙武这个小角色,谁料十多年后,他竟能帮吴王做下五战入郢壮举。当初若是留下此人,那司马穰苴便后继有人,今日他自己是否已经能涉流沙,登太行俯瞰铜鞮宫,称霸天下呢?
要知道,这次齐人之所以敢在秋收时分征召乡鄙民众,并在八月底就提前完成治兵,正是采用司马穰苴旧法缘故:只征召半劳动力,临出发前数百把粟米收割,受召者税赋减半,还能吃着新饭上路,以免他们惦记家里挨饿。征召后靠近边境军队先集结作为先锋,国都和东方军队次序抵达,作为主力和后备队,此番用,果然妙不可言。
最后,齐侯摇摇头,多想无益,此行打就是时间差,要速战速决,在晋国援军抵达前攻陷夷仪——这座晋国在黄河以东桥头堡,也是齐国百年耻辱肇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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