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扔掉手中木蒺藜道:“和柳下跖这样狡猾对手较量,没有什是万无失,短短年,他居然已经摸透吾等缺点,此人实在可怖。”
强盗不可怕,就怕强盗有文化……
难怪春秋战国无数支盗寇,只有盗跖寥寥数人留下姓名。
“还没到泄气时候,战事仍未结束!”
他为手下军吏们打气,马鞭指着湖边说道:“看到那阵新冒起浓烟否?是子有在焚毁盗寇船只,他们能跑得时,却跑不世。骑兵分左右两翼朝湖岸绕去,让步卒们变阵加速前进,只希望让子有练新阵法能多拦住群盗片刻。若是可能,定要将柳下跖活捉,之后计划可少不他!”
诸侯三军才有,用来对付没有马蹄铁保护拉车战马,马儿怕疼不跑,车轮自然也就没法滚动。现在盗跖活学活用,居然在上岸前让人伐木赶制许多,成克制骑兵利器。
骑兵遇阻,步兵线列方阵那边也遭到定困难。
近来赵无恤需要分兵地方太多,比如漫长齐鲁边境、与卫国对峙甄城。所以他手边除五百武卒外,其余五百都是才训练半年邑兵,缺少实战,初次上阵有些手忙脚乱。
他们中规中矩以矛阵和剑盾推攮击溃断后几百盗寇是没问题,可平日苛刻训练却让他们畏惧脱离行伍,变阵追击也颇为生疏。加上人人披甲持长兵,跑起来也没盗寇们快,于是被拉在后面。
赵无恤已经注意到,大而密集线列方阵只可用于正面交战,不适应湖泽游击,更不利于追击。这也是他在军事上迟迟不能深入湖沼原因,幸好赵无恤已经在着手改良,今日便是检验时刻。
与此同时,群盗畅通无阻地狂奔到两里开外沼泽中,这场追逐战被带进不利于骑兵行进地方。
低洼泥泞,沼泽遍布,进退困难,这就是骑兵作战上患地;左有深沟,右有坑坎,高低不平,看似平地,进退都会招致敌人袭击,这就是骑兵作战上陷地,这两种情况都是骑兵作战死地。
明智将帅要竭力避开不利于己方兵种地形,出于谨慎起见,赵无恤鸣金召回他们。
步卒也匆匆结束战斗汇拢过来,穆夏和虞喜让敌人从眼皮底下跑,愧然请罪,赵无恤却知道,他们已经尽力。
原本打算是,还要将盗寇们往内陆再引诱下,到预定战场伏击之,但盗跖太过警惕,探哨四布,甚至连湖边烽火燎台也被他反利用番。于是武卒仓促下伏兵四起,却未能完成合围,尤其是通往湖边地方缺口太大根本堵不上,这才造成伏击未能得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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