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得知消息,朝歌范氏之兵已经动。
卫侯知道关键时刻到,他再也无法等下去,王孙贾统帅右军已经打着帮助晋人旗号,在黄河渡口虎待命,卫侯则和弥子瑕带着左军出发前去汇合。
同发往朝歌,还有份仿照当年晋国行人吕相《绝秦书》体例而写《绝晋书》。
“昔逮康叔及唐叔虞叔侄相好,戮力同心,共辅佐武王伐商,封之于卫、晋,申之以盟誓……”
卫侯那位口才极其出色大夫祝鮀,在濮阳新近流行起来楮皮纸上大笔挥,将晋卫关系从康叔、唐叔分封时地位孰高孰低,卫武公、晋文侯在护送平王东迁中谁立下功劳更大说起,历数晋国种种“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给吾等捣背击,后果不堪设想。”
卫侯对弥子瑕早已不再言听计从,此刻他不高兴地说:“齐侯不是说,有两位乡良人率军数千监视鲁国?等到夷仪攻下,甚至还可以直接挥师直下廪丘,为齐国收复失地。赵无恤虽然看似可怖,实则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何惧之有。”
弥子瑕垂首继续劝道:“话虽如此,但濮南不能乱,旦盗患向西蔓延,定然会削弱防务,给赵无恤可乘之机。不若让公孙驱东进剿寇,扫清巨野后再回师历山,也可以给濮水北岸赵无恤些震慑,使其不敢造次!”
自从公子朝重新归来,说起宋国公女南子绝世容貌后,卫侯遍对那位二八少女垂涎三尺,对弥子瑕那张老脸已经全无兴趣。
想当年,他和弥子瑕恋*情热时候是何等优容,卫国法令规定,私自驾驭国君戎车者,论罪要处以刖刑。有天弥子瑕母亲病,有人抄近路连夜通知弥子瑕,弥子瑕心急火燎,便假托君命驾驭卫侯驷马戎车飞驰而出。卫侯听说后,非但不问罪,反而认为他德行好,赞道:“孝哉!因为母亲之故而忘其刖罪。”
如晋国曲沃之乱自相残杀;晋献公时灭亡无数同姓宗姬邦国,晋文公行事诡而
另天,弥子瑕和卫侯元在濮上果园游览,当时正值蜜桃成熟时节,满园桃树结满白里透红硕果。轻风徐徐送来蜜桃醉人芳香,让人垂涎欲滴,弥子瑕伸手摘个又大又熟透蜜桃,不洗不擦就大口咬着吃起来,觉得新鲜爽口,于是就把这个啃半桃子亲昵地递给卫侯,请他品尝。这本是极其无礼行为,但卫侯不以为忤,还拦着爱人手自作多情地说:“子瑕爱哉!忘他已经吃过这桃,还想让寡人尝尝。”
可现如今,当弥子瑕色衰爱弛,卫侯也不像过去那样去迁就于他,心里还常常历数其不是:“此人当年曾假托君命,私自动用战车,又曾经把吃剩沾口水桃子给吃!”
总之,卫侯乃是薄情之人,有新欢便忘却旧爱,若非看在弥子瑕还有几分能力份上,早已把他驱逐出朝堂。
如今他见弥子瑕极力劝说,便不耐烦地挥挥手道:“那便允你罢,派人传书公孙驱,进军巨野,剿灭零星盗寇。”
弥子瑕大喜,此时,因为赵无恤封锁消息缘故,发生在郓城湖岸边那场战役,还有近来大野泽里波峰云诡,卫国人还无所知。而等过几日后这消息传到濮阳时,卫侯、弥子瑕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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