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位战死邑司马石曼先前所在笙窦邑防备极其严
春秋时期战争多半就是这样,晋楚争霸,两国主力偏师相遇无数次,可大战只打城濮、邲、鄢陵三次,小战也仅有数次。
比如当年晋国阳处父伐楚,门于方城,遇息公子朱所率楚师,遂撤还。之后几年,阳处父又侵蔡,楚国司马子上救蔡,晋楚夹泜而军,阳处父诈退楚军,晋军亦还。之后绕角之役、靡角之谷、汝水相遇莫不如此,好几回都是隔着河或者城邑对持,宁愿你进退,你退进也不愿意进行孤注掷决战。
这本是次绝佳战略牵制,卫军在王孙贾谋划下,冷静等待月余,不动则已,动就狠狠戳中晋国援军要害之处。如今非但范氏之兵动弹不得,连邯郸氏也心存疑虑,分兵半回来防御。
然而当卫国后院起火消息传来时,卫军所处位置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
,这是不吉征兆。
臣下们都劝卫侯说,不如停留在此地,不要远离卫国太多,如今已经为齐人拖住晋国太行以东三分之兵力,已经仁至义尽。
“够!”
卫侯元却阴着脸斩钉截铁地说:“范氏和中牟合兵六百乘,卫国战车只有五百乘,但有寡人在,也相当于百乘,这就相等,何惧之有!欲成大事,焉能不冒些风险?”
于是卫国左右两军便经过中牟,范氏之兵则在城外摆开架势,想要进攻卫人。
“子良司马从州邑出发,渡祭地,随后在郑国境内如入无人之境,又过宋国、借道曹国,绕个弧形,迂回五百里奔袭卫国笙窦,立下盖世之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壮举……”
笙窦邑外,会面两军都举着赵氏玄鸟旗帜迎风飘扬,赵无恤扶起下拜之人,看着他和手下人虽然疲惫,却依旧精神抖擞模样,不由出言赞叹。
任谁都想不到,这竟是赵鞅先前委派东进前锋,赵氏家司马邮无正所帅那师精锐。
巨野邑以西伏击战结束后,赵无恤立刻以缉盗和替晋国惩戒卫人叛晋名义发兵濮南。
他先让冉求取已经被消耗成空心竹子巨野邑,又让人挟持公孙驱,假扮成败退卫卒叩门,垂丘城第个上当,轻易便被拿下,卫师先前驻扎历山大营亦然,占据这处制高点后,卫国濮南地已经泰半落入赵无恤手中,只剩下城濮和笙窦两处。
但多年前因为与卫侯交恶而逃到中牟寻求庇护卫人褚师圃却劝谏范吉射道:“卫国虽小,但他们有国君在军中,定然士气高涨,加上绝晋理由充分,国人都有君辱臣死心思,恐怕不能战胜。”
“若是卫人北上,夹在中牟和邯郸中间,不单吾等无法顺利北上,邯郸氏或许也会被拖住脚步,到时候上军将势单力孤,夷仪就危险……”范吉射黑着脸分析局势,仗打成这样可不是他想看到。
然而既然存保全心思,范吉射便不会尽全力与卫人决死战,所以只能放任卫人在洹水和淇水之间,断自己去路,绕又不绕不开,打又不想打。
卫国方面,虽然卫侯像是打鸡血似玩出冒险,但他虽然愿意为齐人火中取栗,却并不愿意过分消耗自己。
于是卫军和范、中牟军便在这带对峙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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