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王孙大夫所料,但却未曾想到,公孙驱会溃败得如此之快!寡人真不该将濮南防务交给他。”
不管怎样,卫侯元再也没长留此淇水和范氏、邯郸慢慢对峙消磨时间,坐待齐人取得胜利心思。他满心只想快些归国,去把窃取他城邑盗贼驱逐出去。
濮南虽然既不大也不富庶,只有四个邑,五万人不到,可对于人口不过五十万卫国来说依然十分重要。
但卫军现在却动弹不得,本来他们扎营在淇、洹二水之间,南阻范氏,北拒邯郸,是绝妙战略。如今却成死地,欲南不能南,欲北不能北。
恰在此时,王孙贾又献上计。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
后院起火消息传来时,卫侯正带着左、右二军处于洹水、淇水之间,也就是昔日卫国核心三大区域“邶、鄘、卫”中“邶”地。
仿佛归乡怀思,虽然邶地这百多年里混入不少戎狄和东来晋人,但卫侯听此地卫音犹存,食物水土和濮阳别无二致,不由更加希望战后能“收复”这里。
不过卫侯心里也有个疙瘩,前些天,当王孙贾听说他和弥子瑕将历山驻扎卫师遣去东面剿盗时,急得直跺脚。
“子瑕大夫也是知兵之人,缘何如此糊涂?”
心思,显然是要尊服于赵氏君子。
赵无恤话里意思,似乎也是如此。
邮无正又何尝不渴望位强势赵氏继承人,也下决心:“若无恤君子能早日归国为世子,则赵氏强兵富家指日可待!”
于是他拱手答道:“自然是下臣为辅,君子为主!”
他犹豫下又补充道:“说来惭愧,本应早到几日,协助君子共击卫师,如今既然错过,只能为君子扫清濮南卫军残敌,今日北上城濮,下臣请为君子前拒!”
“君上,吾等将万
当时弥子瑕犹自不服,辩解道:“盗寇肆虐,自然要进剿,这有何问题?”
“你这是没见识,缺应变看法,是顾小而失大!盗寇自然不能不防,可彼辈偏偏挑这时候出没于濮南,焉知不是赵无恤计策,往年可没他这个变数在。宁可让公孙驱稳重地留在历山,保全大半濮南,也不愿意他为救巨野而陷入圈套,导致局势糜烂!”
卫侯越听越觉得有理,痛斥弥子瑕番,直让人速速发传车去追回这道命令。
可切都来不及。
当他听闻西鲁赵无恤以缉盗和替晋国惩戒卫人叛晋名义发兵濮南,陷没巨野、垂丘时,顿时掀桌子,大骂“贱庶子”。
“善,如此便好。”无恤笑笑,拍拍他肩后纵马前行,将原本平行两人拉开距离。
邮无正位置刚好在无恤马臀侧后方,这会光线通明,细细瞧眼后不禁讶异这位早先瘦小庶君子何时长得这高大,快跟主君赵鞅般高。随即恍然想起,无恤离家两年,已经十七岁……
赵无恤那玄色大氅随着移动被风吹拂轻声作响,漆黑描红甲衣上有金青色青铜构件反射着日光。他全身上下只有脱胄头部,bao露在外,微风吹动他黝黑发髻和红色缨带,迎接兵卒们殷切目光。
他们现在知道,今日统帅依然是赵无恤,也相信,随着赵小司寇剑,还有赵氏玄鸟旗所指,便能战无不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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