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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大河潺潺流淌,如今正是枯水季节,所以河中沙洲不少,但论宽度,这条河依旧是北方之最,唯独南方吴国所处大江能与之匹敌。
两条大河,两种同
他也不怕冷,手将身上披着绒毛裘甩开,朝那吓得几乎跳起来卫国旅帅紧逼几步,摸着腰间鱼肠剑恶狠狠地骂将开,虽然无人听得懂他究竟说些什。
言偃乘机捡着其中有用话翻译:“这位虎贲乃是吴国下大夫,屈尊过河来向你小小旅帅索要渡船已经十分宽厚,汝等竟还要拖拖拉拉,这是何道理?”
那旅帅看埋头不敢说话老津吏眼,苦着脸说道:“贵使息怒,此事朝中大夫也有过嘱咐,但当时晋卫尚未开战。如今不样,贵使刚从晋国归来,下吏得派人去廪延邑里禀报过才行……”
“得需多久?”
“来回三四十里,入……入夜时分即可。”
言偃和卫人交涉时,他暗自抱怨道。
比起古板宋国,富庶而脆弱曹国,国人*猾郑国,还有老态龙钟成周,晋国风土和人情其实更对专鲫口味。与戎狄相杂而苍茫浑厚唐风,汾水畔燎口糜子酒,还有六卿子弟尚武和昂扬。
而在赵氏下宫那些天,他更是对赵鞅这位豪迈次卿青眼有加,总算是明白,赵氏为何会出现赵无恤这样人物。
虎子必有虎父!
但那是在入冬天气转凉前。
入夜时分?现在只是午后,这意味着吴国人还得在河边挨冻大半日。
专鲫听言偃翻译番后,再度,bao跳如雷:“再拖延片刻,吾等南方勇士都全部冻成冰棍!对面吴国行人乃是中大夫之尊位,哪能在这野地里长期等待!”
言偃也诉苦道:“正是,今日天气阴沉,眼看就要降雨,吾等车队里还有要献给贵国国君,以及诸位卿大夫贵重礼物,风吹雨淋如何使得?还请通融二,让商贾、工匠将其先运过来再说,若是有什损坏,到时候吾等只能说是在棘下被汝等阻拦缘故……”
专鲫也继续威胁道:“硕大楚国都被吾等大行人和军帅孙武子击穿,若是卫国怠慢使节,保不准明岁大王就带甲十万来濮上观兵,到时候让卫吴交恶罪责,汝担当得起!”
那卫国旅帅只是个小小上士,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在言偃好言劝说,以及专鲫恶语胁迫下,只得答应通融,先让吴国大行人屈无忌带着商贾、工匠等携礼物渡河过来,喝碗热鱼汤暖暖身子再说。
专鲫生于江南卑热之地,从未见识过雪冰凉,更没有经历过北方这寒冷天气。比不八月间入晋时短甲短褐,如今在瑟瑟北风中,他紧紧裹着晋国赵氏赠送皮毛裘衣,却依旧被河边阴寒冻得直打哆嗦。跣足也跣不,身在北国,必须学会脚踩内衬皮革温暖鞋履。
他瑟瑟发抖,用叽里咕噜越语咒骂北方鬼天气。这位度向往为吴王征服北地诸侯吴人勇士,如今却冻出青鼻涕,像头生病老虎般狼狈不堪。
没刚出来时豪言壮语,他和对岸挤作团点火取暖吴人样,现在更像是南归雁鸟。
所以当归乡心切专鲫听言偃和那卫国旅帅说半天,对方却依旧支支吾吾不肯派船时,顿时火冒三丈高。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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