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连神医扁鹊也掩盖不住,是赵鞅眉角隐隐皱纹。
于是赵无恤滚鞍下马,远远就朝赵鞅下拜行礼道:“见过父亲!”
原来,赵鞅在得知范氏和邯郸所作所为后勃然大怒,却很快冷静下来,他谋士傅叟已经分析过这种可能出现情况,他先派人回晋国将范氏纵敌告知晋侯,又再度遣人去申饬邯郸稷。
而他,则率领车马较多,机动能力较强赵兵突然北上,在临近檀渊对岸将已经开始渡河卫军吓回去,不少卫人淹死在河里。随后又将南岸船只把火烧个干净,岸边广射稻草人,在雾中乍看还以为是站得密密麻麻赵兵,光凭这个,至少又让卫侯两天内不敢渡河。
完成这出兵法上“以进为退”后,这才向东南面转移,前往赵无恤告知会师地点洮邑。
下如何?”
子贡瞥眼额角流汗阚止,此人是司寇新宠,他聪明机智,只是有颗无视礼仪心。子贡与阚止性格冲突,三言两语便会矛盾重重,此时见他举止失措,便在心里嘿然冷笑声,拱手回答道:
“司寇离开陶丘前便有过嘱咐,赐历时数月,终于不辱使命。曹伯已经应允,他不日便会帅曹军北上,与中军佐、司寇会猎于洮!”
……
来访队伍如同条由青铜、皮革和木杆交融而成璀璨河流,浩浩荡荡涌进曹国洮邑城郊。他们为数共七千人,在卫国境内横冲直撞数百里也没有任何折损,由大夫、家臣、门客与小宗组成,冰冷北风拍打着他们头顶高举十数面旗帜。
时隔年半,父子再度相见于濮上,儿子看父亲又衰老半分,父亲见儿子则又高几寸……
尽管距离尚远,无法看清旗帜上图案,但透过迷朦雾气,赵无恤依旧瞧得出那是白底旌旗,中间墨黑与焰红相间图案只可能是赵氏炎日玄鸟。
会儿,待那支军队从薄雾中走出后,他更是确定无疑。
“是吾父到!二三子,速速与去前方迎接。”他轻踢马刺,快步朝前奔去,身后军吏们或策马,或驾车追随于尾后。
赵无恤第眼看到,便是身漂亮黑底描红战甲,青铜胄上有长长白羽,眼神威严,美须飘飘赵鞅,他身高七尺半,手持代表征伐斧钺弓矢,站在高车上更是如巍然巨塔,在众人之中似鹤立鸡群。
看来在医扁鹊调理下,赵鞅上次风疾后衰弱已经完全恢复,据说此次扁鹊也随军而来,希望他能够解决赵无恤头疼兵卒伤病和寒冬带来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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