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击溃那批齐卒虽然四下逃窜,但其中带头者纷纷被斩首,这导致有更多齐卒蜂拥跑来,还有些弓手在远处开始射箭。
零星箭雨朝骑士飞来,而无恤则带人与之对射,枝飞矢从左方朝赵无恤马射来,却“咚”地声插在木盾上,是穆夏盾。
“齐人还有千余能战之众,若是合围,吾等讨不好,虞喜怎还不过来!?”穆夏手持剑盾,是挡在无恤身前最后道防线,此时不由念叨起同伴来。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话音未落,透过纷乱嘈杂战场,阵悠长号角声从齐营东西两端响起。它低沉浑厚,充满哀悼之音,加入这场黎明大合唱,吹号者气力十足,呜呜声连绵不绝,直让人以为有万千伏兵。
齐人这次反击事发突然,所幸赵无恤马战经验已经极其丰富。面对对面密密麻麻敌人,无恤略微放缓马速,两腿夹紧乌蹄马腹,手紧握马辔,居高临下地挥动长矛,将最先朝坐骑砍来柄戈挑开,手下也不留情,噗呲声,顺势刺入个齐卒腹中。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死在手里这个齐人长什样,就猛地拔矛,掷出将另个想过来将持旗邢敖砍翻齐国军吏钉在地上,鲜血殷红。
至此,他也从第梯队渐渐落到后面,骑从们纷纷从侧面绕过,将主将护在中间。无恤也不客套作伪,直接弃矛开弓,驻马骑射,每射箭便从倒地尸体边奔驰而过前行段距离。
很快,就把围上来第二波齐国兵卒杀散,骑兵连破七座齐营,席卷近半,离齐军辎重粮草更近。
但齐兵众多,足足三千之众,杀散波,又上来波,接连冲过三波围堵,无恤感到压力倍增。
齐人顿时大惊,回头看,却见东面,又有甲胄鲜明三百轻骑已经渡过溪水,奋力从齐人渐渐成型陈后掩击,有位高瘦黑甲骑吏马当前,挥矛奋击。
西面,位未着寸甲壮汉睚眦欲裂,扔掉号角后发出阵怒吼。他奋力把手中短戟投出,如流星赶月,戟头从岸边齐卒前胸刺入,穿出体外。他身后近百悍卒也迈步越过溪流,冲入齐营中,所到之处如同摧枯拉朽。
正是虞喜偏师和田贲近百名悍卒,他们在战前负责装作伏兵,等到骑兵冲阵完毕后,则负责下山完成致命击!
援兵到来后,
鼓声稍停,敌人暂歇,无恤转回头,挽弓四顾。骑兵速度优势也就到此为止,此时随无恤冲杀骑从们好多都从骑马改成步行,放眼看去,仍留在马上大约只有半。
不过,尽管两百人弃马,但因轻骑士们皆身着皮甲,又经过严格训练,故而伤亡仅有数十,多数人纵然浑身血污,然而精气神还不错。他们或持短剑,或挽角弓,围在无恤周围保护,但没有余力再冲。
初升太阳仿佛不忍看着横尸遍野惨烈场景,隐入云层间,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在那指挥者和鼓声激励下,眼前齐人虽然只是辎重部队,可不是击既溃群盗,更不是不禁打卫人能比。他们是曾经称霸诸侯骄傲齐人,虽然国君苛刻不惜民,但直到数百年后,这个国家依旧出无数兵法家,让诸侯战栗,决不可小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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