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疲惫赵兵再追逐是不明智,齐人再行半日,就彻底进入齐境。他现在能做,就是指挥骑兵们操纵疲倦马儿四下追击,尽量抓捕溃逃都八面都是齐卒,扩大此战战果。
战事已经转移到别地方,赵无恤所在位置除大批尸体,没有与他对敌活人留下来。乌鸦在上空盘旋、落地啄食,他看到赵鞅还在不断派出卒伍堵截逃兵,绕个大圈赵广德部将部分人逃亡齐人再度逼回这里,等待他们或是被俘,或是屠杀。
光光是此战,齐人因为作战和自相践踏,至少死五千人,而赵兵以少击众,虽然打是羸弱之徒,但还是付出千余死伤。至于抓捕人数,如今统计还为时过早,但据无恤估计,至少也有五六千!
而成功逃掉齐人,只有两万出头……
比十战损……
邑卒抽调两千人,等到齐侯撑不住时才杀回来,于昨夜进入鲁境。
之所以现在才到,还是因为被赵无恤安排在秦邑以北虞喜路骚扰结果,但他手下只有两百骑,对上五千齐军只是杯水车薪,于是只能星夜赶回来,刚刚才见过赵鞅,将此消息通报。
然后坏消息还不止于此,陈氏五千生力军,和赵氏剩下疲惫之卒数量相差无几,若是陈恒大着胆子进攻,去支援已经濒临崩溃高张近万人,甚至有机会让齐国反败为胜!
然而赵鞅决断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晋国中军作亲自率领预备队倾巢而出,沿着丘陵朝敌军冲去。带着骑从返回来休整赵无恤看着父亲在车上急驰而过,鼓声绵延不息,他身边围绕着数百名黑衣亲卫和家臣,阳光在矛尖闪耀,赵氏家族炎日玄鸟旗帜在头顶飞扬。
赵鞅亲冒矢石让赵兵士气大振,只是途中他御者中箭落车,时间战车晃来晃去无人控制,这让赵无恤心里大惊。所幸有惊无险,有位强壮勇士超乘上去控制着八辔,避免鼓声中断,那人竟是阳虎!
他们赢得战役,乃至于整场战争?
大局已定,齐人已经彻底离开,他这时候终于开始低头去观察被田贲捡回来那面齐侯“龙九”大旗,别看上面布满鲜血和泥泞脚印。但它和齐国公子阳生样,是此次对齐作战最拿得出手两样战利品。
光是这两样,对于应该如何奖赏赵无恤,就足够晋侯和国内五卿为难。
“嘶……”这会手稍微动,赵无恤才感觉到阵阵剧痛便自肘部直冲脑际,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时候受伤,幸亏解开护臂和甲衣看,只是有些发肿而已。
于是他也就没参加最后零星战斗,转而和田贲等人前去寻找他手下。许多人都是在死人堆里找到,个从成乡起就跟随赵无恤
于是陈恒也没有冒险,陈氏军队继续南下,放齐侯和溃兵到自己身后去看,然后断后徐徐退却……
……
这便是刚刚发生事情。
无恤叹息,开始思索这位素未谋面对手:“尽管陈恒没有咬住骑从,没有夺回粮秣,甚至连齐公子阳生也没救回,但光凭今日表现,个大大救驾之功免不,此番公室和高氏大受损失,想必以后齐侯更得倚重陈氏……”
自己辛苦流血,却反过来成就别人功劳,赵无恤心中是极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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