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大夫不理政务,不封锁边境,那些齐人便带着疫病到须句。伤寒夺走小民幼子之命,邑大夫每日只知道派巫祝在居室里占卜祈求,说这是晋人和齐人交战惹怒昊天,降下灾祸,只要诚心侍奉鬼神,伤寒自然能消除。”
“小民开始也信,只是伤寒非但没消,粟米钱帛倒是被那巫祝收走不少。最后小民次子、长孙也死,小民
“其,攘外必先安内,早先齐人扬言攻鲁,三桓尸位素餐,对此地防务不闻不问,小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组织西鲁诸邑大夫、邑宰们互保。在廪丘会盟,商定以为主,共同抵抗齐人兵锋,大夫们莫不敢从。可唯独须句大夫自持地势险要,不愿参与,甚至在齐侯南下时,还与之暗通款曲,提供粮秣资敌,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外寇已退,惩处内*时候也到,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明年开春想要再与齐人交锋,就得拔除须句这个不稳定因素,以此为攻守进退要塞,此其也。”
赵鞅颔首,赵无恤这话说白,就是须句大夫当时不给面子,如今他要跟父亲借兵去抖抖威风,若是想让西鲁彻底服从,须句这个反面典型确不能不打掉。
既然对自家儿子有利,那对赵氏“狡兔三窟”之策也是有利,将西鲁这个洞穴挖得大点并无坏处。
“但须句位于大野泽北注,堤道两侧是黑色泥沼,向易守难攻,你所谓小战能否攻下此邑?此外须句大夫虽与齐人暗中往来,但他也是鲁国公族,与你同等中大夫,光凭这理由,恐怕不足以悍然伐之。”
盟友。直接发兵去对方国土里攻城掠地,那得举国而战才行,赵氏也这条件,只能见好就收。
赵鞅有些烦躁:“那吾等应当出兵何处?”
赵无恤道:“不在齐卫,而在萧墙之内,小子觉得,吾等应当攻取须句!”
……
“须句?”
赵无恤道:“这便是第二和第三条,其二,如今天寒地冻,从郿邑通往须句淤泥沼泽已经冻结,小子骑从回报说人马车舆皆可通行,这是难逢机会。”
“其三,因为沼泽封冻,人马可以通过,故伤寒也从齐地平阴传播到须句,现如今那儿已经是疫病肆虐。本来须句大夫若是能听派去使者建议,进行有效隔离和防疫,也不至于此,但此人迂腐,只信鬼神巫术,不用医术,竟然将好意当成阴谋,扣押使者,对治疗疫病漠不关心。故伤寒在须句造成不少死亡和恐慌,人心思乱,防备空虚,这是小子亲耳听须句逃出来人所言……”
……
这件事,赵无恤还是听扁鹊弟子们说,郿邑虽然封锁边境,但总有两个漏网之鱼从须句过来,最后被逮住后关到隔离区内。
无恤听闻有从须句过来人后,还特地去看看,却见个白发苍苍老者在隔离区病榻上,嚎嚎大哭向子阳悲呼。
此言出,在场赵氏家臣们面面相觑,直以为是自己听错。
“没错,就是秦邑东面不到百里五千户大邑须句。”
傅叟提醒赵无恤道:“君子,须句尚在鲁国大夫手中,并未被齐人陷没啊,君子也是鲁国大夫,如何攻取同邦?”
赵鞅也看向赵无恤,面带疑惑。
“攻须句理由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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