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郿邑提供向导指引下,接近大野泽北注造就沼泽地带后,本来就不算好涂道逐渐变成条小径。他们沿着蜿蜒堤道,缓慢地通过看似永无止尽泥泞,所幸这切都已经被寒冬冻得硬邦邦。所以他们共花两天时间,就穿越平时得花五天才能穿过堤道,到达须句邑附近。
本应该人烟稠密昔日小邦之都,现在却透着萧条寂寥。
就在个空荡无人小里闾外,赵无恤遇到自己斥候虞喜。
“司寇,须句周边小邑和里闾虽然也经受伤寒,但人顶多死十分之,剩下人,今天却是进城。”
“疫病横行,本应限制人口流动,这须句大夫却反其道而行之,究竟是在搞什鬼?”路来所见尸体卧于道,不断有民众向郿邑逃亡惨象让赵无恤有些恼怒,此番东行,还真带上几分兴师问罪意思。
扁鹊在诸侯间已经极有人望,上层卿大夫视之为神医,下层民众更认为他是天帝派来救苦救难使者,据说淮汉蔡国等地,甚至有*祠供奉他神主。
这种影响力在“灵鹊”成立后将会倍增,虽说“灵鹊”自认为中立,但在行走列国期间,作为背后最大经济、人力支持者,赵氏声名也会传播到各国底层民众中。短期内不见什效果,长远看却好处多多。
赵氏将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份又份人心。
这或许就是后世各种大企业豪门、富商们资助人道主义事业心态吧。
赵鞅已经认可赵无恤计划,他下令道:“须句邑受伤寒折磨民众恐怕如久旱逢甘霖般期盼灵鹊兆喜,汝等也不能枯等,让全师即刻开拔!”
虞喜表情严肃:“司寇,正是须句大夫召唤民众到城郊观看。”
“观看什?”
“看活人献祭!”
按照计划,赵无恤两千兵卒将先行出发,扫清沿途不安全因素,同时逼迫须句大夫开门就医。
看着赵无恤纵马离开,人群里扁鹊也抬头目送他远去,随后对身边大徒弟子阳感慨道:
“赵小君子扬言要学医者心,治天下疾,虽然壮其志向,却以为这是几十年以后事情。孰料这才过几天,他便提出这救人救世良方,此子在战阵杀伐时如舞动干戚刑天战神,战后卸下甲胄,却成爱民如子良大夫。这就是小君子医者心啊,虽有医技,但只能救得身,救不世,亦不如也!”
……
赵无恤和军队和“灵鹊”于同天离开秦邑,他们冒着细雪,花天时间抵达郿邑,休息夜后又拔营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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