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在鲁国最大敌人,是孔丘。”
说这句话后,阳虎便开始晓有兴致地观察赵无恤表情。
赵无恤口口声声说要归国,这没错,可以阳虎对这位小君子解,他贯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等待不是晋侯和诸卿赦令,甚至不是赵鞅提携帮忙,而是想要在鲁国建立自己势力,最终借兵势归国!
至于孔丘目阳虎更清楚,他要在鲁国强化君权,推行礼乐,恢复古旧周礼,可这样来,就绕不开心怀窃西鲁之志赵无恤。
俩人都是意志坚韧者,但他们宏愿天然冲突。
阳虎道:“君子,就此别过,但还请听言,君之大敌不在国门之外,而在萧墙之内!”
“哦?先生指莫非是三桓。”
这个无恤自然清楚,齐国刚刚经历大败,又遇到伤寒,数年之内恐怕都得舔着伤口,无法威胁到西鲁。外寇去,那按照鲁国惯例,内乱就要开始。
三桓之所以能让他将手伸到须句,安插冉求,方面大概以为冉求乃是孔子之徒,属于可争取。另方面,多半还是因为忌惮赵鞅威势,等赵鞅回去后,便要忙着处理主邑迁徙晋阳事,隔着太行山千里迢迢,欺软怕硬三桓少不想压制削弱身在东方无恤。
他因为在对齐战争里风头太劲,再玩合纵连横,各个击破之策已经不太好操作,无恤很可能会面临三桓合力排外!
左右自己,他稽首而拜,话语诚恳:“小子省得,所以虽然忧心烈烈,载饥载渴。但戍未定,靡使归聘。能等,只要父亲与西东合力,就没有什办不到事情!”
赵鞅欣慰:“善,你能这想便好,只望下次,吾等能够在赵氏晋阳新宫里相见……还有你阿姊,可是想你得紧!”
……
等赵鞅车驾驶离,赵无恤将上马返回时,那辆安车上“乌有先生”却过来拉住他马。
“先生有事?”
阳虎最清楚不过,这是权力游戏,这是窃国大盗与礼乐维系者较量,不当赢家,就只能变成丧家之犬!
没有中庸道路可走!
郓城会面上冲突和不欢而散,阳虎已经听说,这只是先兆,可惜当时他正忙着划破自己
阳虎却摇头道:“三桓只是鸡犬,何足道哉?他们手下谋主里,少正卯只是个跟风投机口舌之辈,公敛阳也是个为孟氏守户阍人,都不足为虑。”
“那你让提防谁?”
哪怕隔着青铜面具,无恤也能看到阳虎咧嘴露出噬人微笑,他将要说出答案也已然猜到。
“山有两虎,必有伤,说正是孔丘,孔仲尼!”
……
阳虎因为毁容断自己后路,已经得到赵鞅信任,“彼能窃,能守!”晋国中军佐自信心极强,甚至都不派人监视阳虎,以显示自己并无疑心。
但赵无恤却没这份自信,他方面觉得自己回到这个时代是某种“使命”,可另方面,却又怀着颗普通人谦逊,并不敢小觑这时代智者和*雄。
比如眼前这只毁容猛虎,他身材高大,站在马下,却几乎能与赵无恤比肩!
这个狠人,当初无恤之所以能阴他手,也是借鲁国内形势吧,怎能不留着份小心。
亲手养大鹰隼,还得放着它啄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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