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游卿也蹲在边讷讷无言,看上去是吓到。
唯独还为刘燧长戴着孝刘屠义愤填膺,过去狠狠地踹钱橐驼两脚,将唾沫吐到他脸上。
“没想到这老罢癃如此阴狠,亏叔父在任时待他不薄!”
他情绪激动,最后还是赵胡儿拦下他,刘屠才悻悻作罢,回头向任弘长拜道:
“任燧长慧眼识*,揪出钱橐驼,真是家大恩人啊!”
“这起走私导致谋杀案里,隔壁烽燧是否参与?还有,现在破虏燧中,还剩下几头狼?”
任弘目光扫视众人,现在他能百分百排除嫌疑,只有提供重要情报,还差点喝菜羹吕广粟人。
而赵胡儿、韩敢当,虽对任弘皆有协助,但任弘仍不敢百分百确定。
剩下宋万、张千人、尹游卿、刘屠,他们真面目,仍是模糊不清。
“任燧长,守烽燧去,上面不能没人看着。”赵胡儿似乎没把这变故当回事,早已默默吃完碗干粟饭,背起硬弓就要上去。
地区匈奴浑邪王在霍去病打击下,率众投降汉朝,浑邪王带着部分下属到长安拜见汉武帝。长安商贾与浑邪王部下贸易,卖铁器田器等物,按照律令,竟坐当死者五百余人!
在长安跟内附归义胡贸易都管控如此严格,更勿论在边塞偷偷走私禁品,旦查获,必死无疑,家眷重则族诛,轻则罚为奴婢。
虽然敦煌郡每年都会杀几个,但止不住走私利润太高,后继者仍络绎不绝。
而边塞吏卒若是知情不报,甚至协助*商,则与之同罪。哪怕不知情,也要因失察纵*而受重罚!
任弘继续追问宋万道:“刘燧长肯定已察觉此事,反为其所害。宋助吏,你再好好想想,刘燧长出事前,什话都没留下?”
又请命道:
“但此事非同小可,若再拖下去恐怕有变,来时骑马,不如赶在天黑前,让疾驰去步广候官处,向
任弘却止住他:“你留下助,至于烽燧候望,现在不急,等天黑后让别人上去。”
他其实是害怕赵胡儿那张弓,也怕自己看错人,这赵胡儿箭术超群,若是居高临下,只消片刻功夫,便足以将下面院子里人统统射死……
让赵胡儿与韩敢当留在下面相互牵制更好些,这俩人素来不睦,就算其中个有问题,也绝尿不到个壶里。
剩下几人里,宋万显然是慌,还在向任弘拼命解释,想要撇清此事。
张千人有些害怕,默默抱着他黑狗,怀疑目光看向燧里其他人。
“没有……”宋万认真回忆后道:“只是有次,刘燧长将叫到外面,似是有话,但欲言又止,次日,他便出事!”
任弘吸纳着这新信息,说道:“钱橐驼定参与*阑出物与杀害刘燧长,今日听到冯宣招供,生怕罪行被发现,便急,这才有下毒举动。”
加到饭菜里横唐,因为浓度不高,不会立刻毒发,只会让人觉得困倦,然后各自去睡,在他们酣睡之际,钱橐驼便能乘机做事……
至于他是要放跑冯宣,让任弘他们失去人证,亦或是离开向同伙通风报信,甚至下狠手将全燧人干掉,便不得而知。
任弘低头看着地上碎肉,方才好不容易逮到线索,竟被钱橐驼硬生生咬断,接下来该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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