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笑:“有办法!”
他看向捏着鲜血淋漓虎口,轻哼着吕广粟:“广粟,你去第二层,让张千人给你包伤口,将铁锅留下给!”
吕广粟应诺退到下层里,任弘则拿着沉沉铁锅,将它凑到窥敌孔处,远远看来,好似个戴着盔人头!
叮当!转瞬间,支箭就射过来,正中铁锅,那力道很大,震得任弘双手发麻!
但他心里却是阵狂喜:“就是现在!”
“对面有射雕者。”
据说文景时期,匈奴大入上郡,皇帝使名中贵人从李广击匈奴,那中贵人带着数十骑,却被三个匈奴人用骑射风筝全部杀,最后还是李广带着百骑亲自出马去追,才杀其二人,生得人,问,果然是射雕者。
射雕者是匈奴中神射手之称号,百里挑,赵胡儿方才在数十名不断前进、开弓匈奴人中,找到那名施射者。
那人混在人群里,但手里虽张弓而不轻易射箭,只有在人冒头或窥敌孔有人影时,才发出致命击!正是他连发两箭,吓到任弘,射伤吕广粟。
这下麻烦,匈奴人弓手不断靠近施射,每个呼吸都有十多支箭射上来,让众人抬不起头还击,全靠窥敌孔发弩杀伤对方,如今射雕者又瞄准窥敌孔,谁露头射谁,让他们怎办?
上众人射死心思,只是为压制他们火力,好让数十名匈奴人靠近翻越长城,想攻下座烽燧,最终还是得靠白刃战。
尽管匈奴人不断射箭,让燧卒站不起身来,但任弘等人六石弩,还是通过女墙上小小窥敌孔,对准弃马步行,手持刀、鋋,准备杀入长城烽燧匈奴人!
可惜预判失误,初射未中,等任弘弩矢到达时,目标还没跑到那呢。
任弘练弩时间不长,五十步外死靶,十二射八中,若换成活靶呢?难度呈指数上升,能中发就烧高香。
所以赵胡儿这弓兵真是挂B……任弘顾不上羡慕,再度瞄准,深呼吸口气,耐下心来,等着自己看准匈奴人靠近,再靠近,近到能看清他脸上胡须,毡帽上污迹,这才扣动悬刀!
不等任弘发声,赵胡儿早就在这千钧发当口,冒着风险,飞速起身拉弓,朝着那射雕者位置,射出支箭!
但下刻,他也仰头倒在地上,支箭从他耳边飞过,直接射烂耳廓!
赵胡儿捂着左耳,疼龇牙咧嘴:“那射雕者真厉害,这快就能再度张弓。”
“是太冒险,没事就好。”失败
任弘低着身子走到另边:“赵胡儿,你能射中那射雕者?”
“能是能。”赵胡儿摇头:“但只要露头,恐先为其射杀。”
“若他当时正发矢射向别处呢?”
“那他就是个死靶。”
赵胡儿微微沉吟:“可以试!”
中!
只可惜那人竟也未死,挣扎着站起身,瘸拐地往回走——赵胡儿告诉任弘,匈奴人并不会拼死作战,旦受伤或遇挫便会撤出战斗。
任弘瞄准那个匈奴人背影,准备补上弩,但还不等他上好弦,支箭便从远处射来,钉在窥敌孔边缘,吓得他连忙将身子藏到女墙后。
“哎哟!”
另个窥敌孔吕广粟更惨,又支箭径直射进来,正中他手,时间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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