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受到攻击,是任弘所在步广候官破虏燧,旋即西边破胡候官、平望候官,东边吞胡候官、万岁候官,甚至连守卫敦煌东部数县宜禾都尉,也频频燃起积薪。
匈奴人好似在边塞旅游,从西边游到东边,利用全是骑兵,机动灵活优势,不时出没吓你跳,乐此不疲。
因为中部都尉让屯戍部队靠近长城驻扎,协助烽燧守备,支援很快,匈奴人没有再进攻亭燧,但韩敢当每日看着总有胡骑在塞外耀武扬威,别提多气,嚷嚷道:
“敦煌长城沿边三个都尉,骑兵加起来也有两千吧,出去跟匈奴人拼啊!光缩在烽燧里算什事,是怕吾等打不过?”
韩敢当对之前错看宋万很过意不去,心心念念想着要为其报仇,甚至要去北山
……
到晚上,那两个和宋万同殒命,连名字都没留下倒霉燧卒尸体还是被找到,同样失头颅。
吕广粟和张千人受伤,虽然命都保住,但个走路变得瘸拐,另个左手再也提不重物,都做不成燧卒,好在他们各分到级斩首,拿着五万钱回家,也足够买许多田宅。
任弘、韩敢当、赵汉儿三人则是人十万钱,任弘本来想自掏腰包,分五万给宋万家人。但其他四人死活不让,最后四人人拿出万钱,凑到起送去宋万家中,当做老宋葬礼致哀钱。
至于所增秩禄,能否升迁官职,按照官府流程,得十月份上计之后才能定下来,但赵汉儿已在任弘举荐下,提前当上助吏。
两人未见,身为亭长,得去寻找,不管他们是死是活。”
“随你去!”
但韩敢当和任弘才出去,就看到先前出塞迎击胡骑中部都尉骑兵们,正陆续归来,他们只到疏勒河以北绕圈,却个胡人都没逮到,此刻正鸣金收兵。
韩敢当有些愤怒:“胡虏尚未走远,都尉不打算追击?”
任弘倒是理解:“天色就要黑,或许是害怕胡人故意引诱吧。”
因为破虏燧损失惨重,步广候官又给他们补几个人,据说那几个服役最初死活不肯来,因为大家都在传:破虏燧风水不好,来人会遭血光之灾,所以才老是死人……
可旦来,却都成“真香”,因为破虏燧伙食极好,又因斩首极多,得厚赏,几乎每顿饭都有肉,任燧长更是亲自下厨,韩敢当则绘声绘色地讲那口铁锅骗死名匈奴射雕者故事。
燧里好不容易补全人,做还是那些枯燥日常工作,此外还修补烽燧。
破虏燧上那支支插着箭被拔下来,任弘数,好家伙,足有数百!
而从八月十五到九月初,整整半个月时间,长城烽烟,就再没有停歇时候。
以少数兵力犯塞,引诱汉军追击,再进行包围,以多打少,这是匈奴人老套路。
赵汉儿却跟上来道:“疏勒河谷以北是北戈壁、西沙窝,皆是不毛之地,从北山草场过来胡骑,顶多就两千,再多就要损耗严重,匈奴人不太可能埋伏大军。”
“是这样?”
任弘心中动,而这时候,名骑吏也纵马沿着长城路狂奔,向亭卒、良家子们传达中部都尉命令:
“胡虏已被击退,二三子归去罢!各烽燧谨慎候望即可,不可贸然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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