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舌绘声绘色地说道:“悬泉置吕多黍告诉,任弘做燧长期间,破获起*阑出物大案。又遇到匈奴滋扰,以区区五人力敌两千胡虏,最终竟守住破虏燧,还砍七颗匈奴首级,杀死名百骑长……”
“五人顶住两千围攻?”
郑吉十分惊讶,觉得是卢九舌夸张,虽然汉军装备精良,军中常有汉当三胡说法,但五人对两千,太过悬殊。
同时他对任弘此人,也越发好奇,文能献馕,武能守燧,绝非凡俗人物啊。
“反正,你很快就要见着人,是真是假,到时候问便知。”
也因为,有人做守护帝国安稳盾牌,就得有人做锐意出击利剑!
傅介子以为,自己便是那把剑。
博望侯虽死去多年,但他事业,得有人来继承,不可人亡政息。
傅介子大氅飘飘,登上轺车,旌节前指,向着西方。
徐奉德、夏丁卯等人在道旁相送,朝傅介子和他手中汉节长拜,他们则像极静静等待利剑归来木鞘:
,接过后发觉好重,怕是有四十多斤,便戏言道:“夏翁就不怕吾等偷吃?”
卢九舌在旁笑道:“你敢偷吃,任弘可是管吾等粮草,你就不怕出玉门候,他只给你吃馕?”
吏士们嬉笑打闹,在傅介子走出悬泉置时止住,傅介子仍持节而行,徐奉德在旁相送,朝傅介子拱手道:
“去年督邮、功曹给敦煌九座置所定优劣,悬泉置因庖厨做手好菜,颇得往来吏卒使者赞扬,但督邮还是决定给敦煌置第。”
“若非傅公为悬泉置和任弘报功,朝廷及时下诏嘉奖,悬泉置恐怕在上计时,还得不最!”
卢九舌指着前面道:“那应该就是河仓城!”
众人远远望去,果然看见疏勒河南岸凹地上,有座规模不小土坞堡。
坞堡西边百步外是座大湖,同样结冰未全化开,湖边胡杨落叶,红柳也蔫蔫,显得有些寂寥。但兵卒、马车却往来不息,将敦煌郡粮食运到河仓城囤积,或继而运往各烽燧发放。
河仓城东南距敦煌城百二十汉里,西距玉门关三十汉里,这里自然条件很好,夏秋
“不管傅公何日归来,悬泉置三十七名吏、卒,永远在此等候!”
……
从悬泉置西去,傅介子使团先经过敦煌郡府。
傅介子与敦煌太守碰面,传达中央精神,密谈夜。次日沿着丝路向西北行,绕过还结着冰哈拉齐湖,往河仓城方向走去。
从离开悬泉置后,郑吉就在听孙十万、卢九舌他们说起任弘此人事迹,听说傅公对此子十分看重,甚至赠匹西域好马,又举荐他做燧长,如今更征辟为假吏……
傅介子道:“汝等尽其本分,想是如何让奔波劳碌使者吏士吃好吃饱,如归其家,得最是应当,若敦煌所有置所都能和悬泉置样,吏士们也能更舒服些。”
走出置所,傅介子回头看着这给旅人带来温暖小驿,笑道:“不知下回吃到悬泉置鸡,会是何月何日呢?”
这次西行,使命比上次更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们随时会陷入险境,傅介子甚至做好去不返,手下众人全部覆灭准备!
即便如此凶险,还是要迈出脚步。
不仅仅是为封侯拜将,青史留名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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