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介子回头道:“故而在西域,光靠勇武可不行,还得有智谋和眼力!”
“任弘,之所以带你同行,看中不只是你能为使团张罗吃食,还有你眼光和智谋!使团这次只去三十余人,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长处,你身手,不拖众人后腿即可。”
任弘然:“多谢傅公勉励!”
傅介子却立刻考较起他来:“你上次在悬泉置,从出使大宛,便猜出朝廷要重新经营西域,此事已经证实,那汝再猜猜看,这次重回西域,又要做何事?”
这个问题对般人来说是很困难,但却难不倒任弘,对傅介子这次西行目,他清二楚。
时间,新人老人暗地里较劲,变成不打不相识,毕竟接下来几个月,大家是要起在西域吃沙子。
赵韩二人本事绝无问题,是傅介子需要壮士。而他们政审呢,个虽是被巫蛊牵连远迁,但与匈奴有血海深仇。另个虽是从塞外逃回胡儿,却为大汉守燧十余年。且都同任弘样,在破虏燧力战匈奴斩首七级,每颗人头,都代表着他们对大汉忠诚……
验证过对方本领后,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唯独任弘若有所思。
除赵、韩外,傅介子使团吏众人各有神通,奚充国善射弩而能骑马突进,孙十万能使戈,卢九舌则通九个城邦语言,甚至连看上去娇小郑吉,竟也有个能让韩敢当服输本事……
反观自己,骑马、射弩、言语、手搏、刺矛,样样都会点,却样样都不精。
可算有人替他们打打这韩敢当气焰,任弘则暗道这郑吉速度好快,投掷也准,在两军相争战场上可能用处不大,但在小规模冲突里,却能杀人于无形啊,这趟出使,有是他发挥舞台。
但韩敢当却忽然抱住郑吉,往地上按去,二人起倒地,老韩连人带甲上百公斤身躯,将不过五十公斤郑吉压得动弹不得……
郑吉有些喘不过气,孙十万大怒,骂道道:“韩飞龙,你耍赖啊。”
任弘和赵汉儿也连忙过去劝:“老韩,是你慢,快起来。”
韩敢当却嘟囔道:“若他拿真是短剑,方才确实死,但就算死,也要倒下将你压死!”
任弘笑道:“下吏方才听郑吉说自己是会稽人,又使得手好匕首,不免想起件发生在
非得说他能独树帜,也就厨艺……
傅介子却好像看出任弘在想什,让副使带着众人清点明日出发物资,唤任弘,随他去百多步外湖泊边走走。
敦煌月初还很冷,湖泊上冰尚未化完,但已不能容人踩踏,傅介子却点点试探着往前走。
“傅公,往前不得!”眼看脚下冰块有些裂开迹象,任弘连忙劝阻。
“吾等出使西域,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勾搭胡妇,而更像行走于冻住半湖面上,每步都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说着才放开郑吉,回头重新审视这个体格娇小,却格外灵活会稽小子,问道:“你如何称呼?”
“郑吉……”郑吉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缓过气来。
“说是字!”
“子骞。”郑吉这才正式与韩敢当见礼:“素来仰慕博望侯张骞为人,故字子骞!”
“郑子骞。”韩敢当朝他拱手:“方才输,晚上酒,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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