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他们甚至开始学习使用汉文,将那些传统书写下来,作为法律,掌握在楼兰王手中。
楼兰虽是封建领主制,但为强调王权威,楼兰王集军事、行政、神权、司法大权于身,他既是国王,也是最高审判官,事
除傅介子外,众吏士都有些震惊,虽说是被迫迎娶,但日夫妻百日恩,没想到伊向汉这快就下狠手。
任弘目光更是在那莫名死去,有些可怜匈奴贵女,和伊向汉之间游移。
这位看上去和颜悦色伊循城主,此时脸庞,真像极任弘在罗布泊畔偶遇吊眼大虫……
死老婆伊向汉并未表现出多伤心,甚至已将此事抛到脑后,反而大包大揽,要替汉使狠狠惩戒那帮胆敢掘汉军将士坟冢粟特人。
“按照楼兰律法,杀人者死,劫贼则断其臂,并砍掉只脚。”
傅介子起身,看向外面即将入夜天色:“已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伊向汉,大汉在玉门关外设立候官,大军随时可能西来楼兰,楼兰向匈奴纳贡日子,不多矣。接下来,就等他做出选择……”
话音刚落,外头值夜赵汉儿便来禀报:
“傅公,伊循城主在外求见。”
“真快。”
傅介子似是知道发生什事,叹息道:“走,出去瞧瞧罢。”
匈奴人手中。
“匈奴只知从楼兰索取,但大汉,向是有予有求。楼兰豪贵多爱汉地锦绣漆器美物,旦让他们坚信,大汉已决定重返西域,将楼兰从匈奴重赋下解救出来,亲汉反匈,将会是大多数城主选择。”
“所以对他们之前迫于楼兰王之命,与匈奴往来事,倒不必深究。”
团结切可能团结人,中立切可能中立人,分化瓦解敌人营垒中切可能分化人,这才是此次楼兰之行关键。
“任弘所言不错,吾等必须做好后手。”
伊向汉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不够,便将他们埋在沙子里,活活渴死!”
他本意是想讨好傅介子,谁料傅介子却摇头道:
“伊城主,记得在楼兰,所有涉及到外邦人案件,不是都要交给楼兰王来审判?”
任弘和奚充国对视眼,好个傅介子,做事环扣环,让安归不得不露面理由,来!
虽然后世作为楼兰文字“佉卢文”尚未从北印度那带传过来,但楼兰立国数百年,已经有不成文口头法律。
到外头,却见伊向汉身戎装,似乎刚外出狩猎归来,而任弘看到,在其身后胡杨木架上,抬着具满是伤痕女尸……
“傅公,大不幸!”
伊向汉朝傅介子长拜,亲吻他靴尖:
“匈奴妻子,在湖边狩猎时,遇到猛虎袭击,不幸身亡!”
……
傅介子今日从伊归汉口中得知,近年来,楼兰各城主已受够匈奴人勒索,尤其是楼兰南部几座城,远离罗布泊,离心力更强。
以至于楼兰王安归不得不狐假虎威,借匈奴人之力强压,要求各城主娶匈奴妻,送质子去楼兰城。
他对过往汉使,也是疑神疑鬼,能不见就不见,傅介子上次从龟兹回来,安归就没露面,若是去楼兰城见不着人,如何行刺?
傅介子扫视众人:“即便行刺不成,也要想方设法,完成使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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