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安归,尝为匈奴间,候遮汉使者,发兵杀略卫司马乐、光禄大夫忠、期门郎遂成等三辈,及安息、大宛使,盗取节印献物,甚逆天理,请问,该判什罪呢?”
不等安归回答,这场审判唯主审官傅介
“汉使,你……”
最先反应过来是右且渠,但他还来不及发号施令,就被不知何时溜过来郑吉近身。
别看郑吉小个子,却有灵活手段,轻轻绊,便将高大右且渠整个人扭倒在地,把匕首不知从身上什地方变出来,抵在右且渠脖子上!
其他楼兰武士反应过来,连忙抽出刀剑,却发现,楼兰王已被傅介子控制,右且渠也被挟持,汉使吏士围成圈,挡在傅介子前方。
楼兰武士投鼠忌器,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沙昆手脚都被缚着,无从反抗,只能瞪大眼睛,憋红脸,身子抽搐,直到脖子被孙十万以巨力勒断那刻!
从安归到普通楼兰武士,全程目睹这幕,却又不敢制止,只是面面相觑,为汉人狠辣震惊。
更让他们讶然还在后面,却见郑吉等五人紧随其后,各自以腰带勒住个满口求饶粟特人,活活绞死!
随着最后个粟特人断脖子,头颅重重歪倒砸在地上,屋内变得片死寂。
楼兰人都目瞪口呆,看着个个粟特人被勒死,虽然从始至终不曾见血,但屋子里空气,也好似随着吏士们腰带收紧,被拧干抽空,所有楼兰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多礼制规矩,下意识地说实话:
“立刻就能,立刻就能。”
“怎杀?”傅介子露出笑,对死亡,他表现得很感兴趣。
楼兰在死刑上没太多花样,甚至没有定处死方式,楼兰王安归犹豫后道:
“随傅公心意!”
安归头上插着孔雀翎毡帽已经掉落,平日里抹油梳理漂亮卷须也歪,这时候他终于缓过神来,看着面前傅介子,用楼兰话结结巴巴求饶起来。
“听不懂,也不想听。”
傅介子却不关心他说什,反倒让卢九舌将自己话,告诉安归,和在场所有楼兰人。
“这场审判,是对胆敢冒犯大汉之辈而设。”
“粟特人固然该死,但楼兰王,也不无辜!”
这像极郑吉家乡发生过故事:春秋末期,吴越檇李之战,数百名越军死囚迈步上前,排成三行,同时自刭,让对面吴军看得呆愣。越王勾践乘机发起冲锋,将吴军打溃不成军,吴王阖闾也受伤而死……
但楼兰人,显然是不知道这段历史。
就在众人属目之时,傅介子却已悄然起身,手握旌节,径直走到安归面前。
他动作看似要行礼,可却直接脚踏上案几,伸手揪住同样呆愣楼兰王!
他傅介子杀人,哪需要什武器啊,他自己,便是大汉最锋利剑!
“善!”
傅介子笑道:“粟特人贪钱帛,盗掘汉墓,辱大汉将士尸体,罪当死!二三子!事不宜迟,就在这屋子里,给他们个痛快!”
……
“诺!”
郑吉还犹豫下,孙十万却立刻捋起袖子,推开自己身侧两个楼兰武士,走到堂下,按照之前说好,抽自己腰带,在为首粟特商人沙昆脖子上,绕几圈,打个结,猛地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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