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面色惨白
“晚。”
傅介子看向安归,面容冷酷。
他仿佛看到过去几年里,被截杀三波汉使,他们手持与自己样旌节,却在匈奴围攻下,葬身大漠,连带着手下数十名吏士,也全都成异域骸骨。可怜汉地又多几十户戴孝嚎哭人家,抹泪妻子和孤苦孩童。
“大汉对你屡屡冒犯,从来没有忘记!”
所谓大国器量,绝不是原谅。
……
“奚骑吏呢?”郑吉已将右且渠牢牢绑好,见少许多人,不由担心。
任弘笑道:“奚兄带着十个人,去‘保护’城外祭坛处水祭司,顺便联络伊城主手下。”
“做得好。”傅介子十分满意,回头扫视厅堂下跪在地上,被剧变惊呆楼兰大小*员。
“方才所言楼兰王安归之罪,汝等都听到?”
”左且渠还犹豫下,两名译长却想都没想就小跑过来,税监、城门官,陆续在伊向汉招呼下聚拢到汉使吏士边上。
普通楼兰武士却只能远远看着眼馋,同时也看着唯没打开个箱子好奇,不知里面又装什宝贝……
就在这时,正在进行审判屋子里,却传来阵阵惊呼,旋即有个楼兰人打开门跑出来,大声叫道:
“汉使劫持安归伽王!”
他胸口旋即挨箭,而赵汉儿弓弦还在微微震颤。
当然,更不是只图泄时之愤,中外人圈套。
而是在冷冷地看着你们折腾和上蹿下跳,让敌人充分,bao露,再在最合适时机,网打尽!
就连向表现软弱吴宗年,也站出来说句硬气话:
“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大汉从来不会以德报怨,只会以直报怨!安归啊安归,等你头颅挂到长安北阙之上,再向围观你丑态大汉百姓谢罪罢!”
“然,楼兰王安归通匈奴,谋大逆,杀汉使,断南北道,平乐监傅介子奉天子命,立刻诛死。”
“伊循城不止是楼兰城,也是大汉城,唯傅公之命是从!”伊向汉率先单膝跪下,表决心。
至于左且渠、译长、税监、城门官等人,哪经历过这场面:眼前六个粟特人被绞断脖子躺在地上,屎尿横流,被他们称为“伟大国王”安归则被汉使踩着,瑟瑟发抖。
于是傅介子声音响,他们也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除不断点头,便没有其他反应。
倒是安归努力挣扎着,双手高高抬起,眼泪哗啦啦地淌,仍在祈求饶恕。
卢九舌努努嘴:“安归说,他会立刻杀死阏氏,也心向汉,永远为大汉臣仆。”
任弘也将手里绸缎扔,大呼道:“动手!”
不等外面楼兰人反应过来,身高马大韩敢当,已将旁边正在垂涎金帛楼兰*员手个揪起,夹在胳肢窝下挟持。
其余人则打开直紧闭箱子,里面尽是短兵和盾牌,他们娴熟地将兵器扔给袍泽,也各自劫持个楼兰*员,将大屋里想要往外跑楼兰人堵回去。
任弘在外断后,他手扛着盾提防可能射来箭,另只手还不忘抱上那装金饼小箱子,最后个进入大屋,朝正在墙边,踩着楼兰王安归定罪傅介子作揖:
“傅公,弘幸不辱命,楼兰左且渠、译长、税监、城门官共七人,尽数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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