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骑术,若胡虏追击,定不得脱,身死事小,恐误傅公大事。”
吴宗年紧张得咬起大拇指,焦头烂额,直到最后看向傅介子亲手交给他旌节,眼里竟生出丝决绝:
“不如由这副使大张旗鼓,引开匈奴人。”
这孱弱文吏声音有些嘶哑,将手里木函重重交到奚充国手中。
“奚骑吏,你带上骑术最好吏士,骑上最快马,务必将首级和信,将傅公功成消息,送达榆树泉!”
险道倾仄,且驰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此处地形正好对胡骑有利。
“那怎办?”
吴宗年第反应就是龟缩死守。
“听任弘说,他曾以区区五个人,面对百多人围攻,守住座烽燧,如今吾等有十个人,而胡虏不过六七十。”
奚充国摇头道:“任弘只需要守两刻,吾等就算点燃烽烟,能否被东边近百里外榆树泉看到还犹未可知,隔着三垄沙和垄城,援兵抵达,最快也要两三日。更重要是……”
……
他抬起头,盯着吴宗年抱在怀里木函,里面是楼兰王安归腌制好头颅:
“傅公要吾等十五日内,必须抵达榆树泉,让玉门都尉出兵西援楼兰,迟日都不行!”
楼兰易帜,日逐王肯定会有所行动,至多二十余日,在西域匈奴诸王便能发兵南下,所以使节团天都不能耽误。
奚充国很快就有计较:“这样,带几人引开胡虏,吴副使,你带着头颅和信函回去!”
“不行,不行。”吴宗年似是畏惧,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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