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胡来王向老
任弘乐,这老家伙又开始:“去胡来王,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吧。”
唐靡当儿摸着牦牛骨项链,思索道:“来时没想到会有这般多匈奴人,哪怕不直接交锋,要与越来越多匈奴骑兵周旋十日,确实太久。”
但他旋即露出笑:“但若汉使答应事后多给倍粮食,斩匈奴人首级给粮食也加到200石,倒也不是不行!”
……
“赞美贤善河神!”
“大汉官吏只认首级,不论士卒或平民斩得匈奴兵卒首级,皆得五万赏钱。”
“而婼羌人只认粮食,对钱可不感兴趣,他们只知道,数月后在阳关多领取100石粮,乃是整个部落勒索座楼兰城邑所得,都够帐落五口人吃两年。”
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这是双赢啊。
所以使节团做个中间商赚点差价,等傅介子回玉门关交差时,也能帮使节团兄弟们报上斩首,多挣点外快。
这时候,楼兰城方向却爆发阵欢呼,因为匈奴人撤退。
数次厮杀,否则这七八颗血淋淋脑袋堆起还是很骇人,而且臭气熏天。
又个匈奴人首级,被揪着辫发扔到面前,任弘抬头,才发现是笑眯眯赵汉儿。
“原来是归汉啊,你方才也上?”
赵汉儿摇头道:“果然和传闻样,羌人骑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不能持久,骑射不精,而喜欢连人带马持矛地触突。”
“方才眼看有几骑斥候要被放跑,便去放几箭留留,帮他们把。这不,那去胡来王儿子,便硬要分颗,若是再推辞,他又要拔剑。”
而在楼兰城,在发现匈奴人退走后,也发出阵欢呼,原本缩在城墙下发抖,怕得要死楼兰人开心地挥舞毡帽,好似赢得场伟大战役。
但他们也诧异,那群远远游弋,逼退匈奴人骑马武士是谁,怎跟楼兰敌人婼羌那像?
使节团众人也猜测纷纷,还是傅介子拊掌,笑道:
“定是任弘哄骗来,猜猜看,他大概是许婼羌人粮食。”
傅介子也不是没想过向周边邦国借兵,但来实在太远,二来人手并非越多越好,鱼龙混杂,更易崩溃。
朴实婼羌武士以为任务已经结束,心急人甚至已经准备收拾弓马,回南边去。
任弘连忙劝阻:“匈奴随时可能去而复返,去胡来王,说好汝等至少要在楼兰周边游弋十日。”
“十日啊。”唐靡当儿副恍然大悟模样:“牦牛老,连窝棚在哪都会忘记,也忘,所以吃食只带三日。”
装糊涂啊这是,任弘笑道:“去胡来王放心,楼兰城会提供十日所需。”
唐靡当儿继续找理由,叹息道:“十天,在湖泊南边放牧女人孩子会想父兄。”
昨晚与韩敢当拼酒,又差点和那加打起来唐东号吾确实是性情中人,此人莽撞,bao躁,与其父老谋深算大不相同。
任弘只暗暗嘀咕:“真不像亲生。”
赵汉儿看任弘将他名也记上去,笑道:
“要给算多少赏赐?100石粮食,还是五万钱?”
“自己人斩得头颅,当然是五万钱。”任弘知道这小伎俩被赵汉儿看穿,看看左右婼羌人,没人注意这边,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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