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胡王就惨遭处死,成匈奴大冤案。
“不,或许不止伊吾王,想要死,想占据领地人,可不少。”
右谷蠡王越想越觉得,从右贤王爽快答应,助自己和日逐王毁掉铁门开始,整件事就是个大阴谋。
“这或许是狐鹿姑单于三个儿子,大单于、左右贤王对异己打压!在他们眼中,与吾侄先贤掸,都是想要角逐单于之位敌人,是肉里刺,正好乘此机会拔掉。难怪右贤王不让多带部属,还亲自到山国断后路。”
最悲观地想,日逐王恐怕已遭遇不测。
醍醐阿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白天他还和蒲阴王喝过酒,为何入夜后就忽然翻脸?他发现不对冲出营地时,双方还爆发场火并,死十余人。
不等二人想明白,北边便来蒲阴王亲信,劈头盖脸质问他们:“蒲阴王、伊吾王擒获龟兹人,搜出汉使给右谷蠡王、日逐王回信,敢问右谷蠡王,为何要与汉勾结?”
“何时与汉使通信?”右谷蠡王被搞糊涂,矢口否认。
而那人又邀右谷蠡王去两营中间地方,与蒲阴王、伊吾王面谈,右谷蠡王却立刻起疑心。
“去,肯定被二贼所缚。”
“这肉不新鲜,是死日以上老羊烹。”
渠犁城外匈奴营地里,右谷蠡王有些愠怒地拍着案几,作为位高权重六角王之,坐拥富饶领地和四五万部众,他直过着顿顿有肉日子,非小羊羔肉不食,食物新鲜不新鲜,尝便知。
烹羊奴仆连忙跪下:“右谷蠡王,龟兹已为乌孙所破,龟兹人不再送来牛羊和食物,帐落里众人只能靠肉干硬酪为食,也即将吃尽,这羊,已是最后头。”
“等回王庭,定要狠狠教训肥王,侵其恶师、车延之地,掳走乌孙人牲畜,带不走,便统统射杀!”
右谷蠡王恼怒不已,捏着又老又硬肉,皱着眉勉强吃下去,同时希望扼守后路和山国右贤王,能早点将下批牛羊和粮食送来,西域匈奴人已经开始学着汉朝,在车师屯田种谷,车师国胡饼配上羊肉汤倒也不错。
“不对。”醍醐阿达倒是还清醒,摇头道:“白天时
于是他只遣个百骑长过去看看情况。
虽然语言相通,但对话有时却无法消除猜疑,反而让猜疑越来越深。
那百骑长才走,右谷蠡王就变得焦虑起来,他不住扣着牙缝里那根该死肉筋,嘟囔道:
“与汉通信?欲叛大单于?如此恶毒诬陷,定是伊吾王想要报复!他是卢胡王姻亲,直视为仇人。”
九年前,右谷蠡王争夺单于位失败后,度生出降汉打算,可恨那卢胡王泄露此事,右谷蠡王只能反诬卢胡王,又贿赂卫律,并在他面前稽首保证绝无降汉之心,这才顺利脱身。
而当他正跟塞在牙缝里肉筋作战时,外头却出大事。
先是北边十余里外铁门关有场骚动,隐隐有刀兵之声,右谷蠡王连忙扔肉出帐,还以为是铁门关汉军突围,想要过去驰援。
可紧接着,日逐王麾下僮仆都尉醍醐阿达带着三百部众逃来,告诉他令人心惊消息。
“蒲阴王、伊吾王攻击你?”
“若非彼辈营帐起火,让警觉,恐已为其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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