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汉军下马就能持盾充当步兵,在狭隘地形反而比失去马匹之利匈奴人更强。
“这消息是十日前从马鬃山送出,若是当时汉军便立刻北上,此刻恐怕都已打到蒲类海。”
虽然他在右贤王庭还留万骑,可仍觉得不太够。
踌躇间,眼前这场仗,从志在必得扭转汉匈局势之战,变成根难啃骨头。
虽然拼尽全力不定会输,但必将耗费许时间,三天、五天甚至是十天,到时候自己王庭若被端掉,那拼着数千伤亡消灭这三千汉军,又有何意义呢?
“第二条路,是穿行数百里戈壁沙漠,通过被星星点缀峡谷,也已派东蒲类王率三千骑驻守,加上温偶駼王,汉军也难以穿过那天险。”
星星峡是后世新疆与敦煌省界,四面峰峦叠嶂,只有条狭窄山路蜿蜒其间,两旁危岩峭壁,正因如此,汉军从来没走过那条路。
如此说辞安顿众人后,右贤王心中却直打鼓,不由想起汉使任弘那封帛书里还真有这句话。
“天子已遣后将军赵充国以军十万出酒泉,取蒲类海,破右贤王庭……”
“难道这不是那汉使乱说,而是确有其事?”
前年,也就是元凤三年时,右贤王令犁汙王窥河西,欲入张掖,却被张掖属国都尉打埋伏,损失三千余骑,犁汙王自己也当场战死。
至于发生在敦煌破虏燧小小冲突,只不过是那场战争里毫不起眼角。
那是右贤王屠耆堂人生第场大败仗,他从而发现,自己对汉这个敌人,竟如此不解,这才开始疯狂搜罗汉人俘虏加入王庭。
不过那场战败,右贤王将锅全甩到犁汙王头上,取消其子继承领地资格,转封自己亲信为温偶駼(tú)王。作为右地最靠南位王,以酒泉、张掖以北马鬃山为驻牧地,负责监视河西汉军动静。
眼下温偶駼王履行他职责,派人将酒泉汉军集结,有进攻右地之势禀报给右贤王,听闻老家可能有危险,千骑长们更是坐不住。
可就这样仓促而退,实在有些耻辱,虽然匈奴人见不利而退是常
十万不可能,以右贤王对汉朝解,汉军不可能短时间内集结这多部队而不被匈奴发觉。
但近万骑兵,却是有可能,单单河西四郡便能出动。他现在担心是,温偶駼王加上东蒲类王,能在星星峡借助天险,挡住人数相当汉军骑兵?
右贤王说不准。
如今汉骑早不是百年前,夺取河西、河南地后,汉军马匹优良程度甚至超过普通匈奴小王。许多降汉匈奴、羌人作为胡骑加入汉军,骑兵主力六郡良家子精通骑射,加上甲兵精良,在优秀将领指挥下,经常能以少敌多。
上次战争里,犁汙王杀入张掖郡四千骑,正是被张掖属国三千骑逮到,几乎全军覆没。
“莫慌!”
右贤王脸上却依然保持镇定,笑道:“汉军想要从酒泉张掖到王庭,只有两条路。”
“是出居延塞数百里,过龙勒水、涿邪山西进。”
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李广利就是走这条道进攻右部,打天山之战,匈奴岂能不防?
右贤王对亲信们道:“发兵前,已请求大单于派遣右大都尉率万余骑游弋于那带,汉军决计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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