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章程办得贼快,夏丁便顺利卸任他厨啬夫职务,作为“私从”,可以随任弘回长安去。
夏丁卯等这天等许久,很是激动,可对悬泉置又有些不舍,他与共事十余年徐奉德作别时,老人家做菜下盐时从来不颤手,竟在微微发抖。
十五年前,任氏遭到灭顶之灾,夏丁卯作为唯忠仆,护送幼弱小主人西行,路艰辛,从他被冻豁个口子左耳廓就能看出来。
但夏丁卯关心却不是回乡,而是念叨着另件事。
“君子,从敦煌去长安路,和来时应是样吧?”
任弘颔首:“应是样,要先过酒泉、张掖、武威、金城、天水、右扶风六个郡,才能抵达京兆长安,这距离少说也有四千里,跟从敦煌去乌孙差不多,够走两个月。”
对接下来行程,他也有些期待,因为出敦煌,便是任弘这世从未踏足土地,条条大路直通帝国心脏。
“扶风,右扶风……”夏丁卯抬起头,竟已老泪纵横。
“君子,老主君坟冢,就在右扶风武功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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