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曾在大将军幕府共事过,那时候田延年是大将军长史,而赵
“不必等。”
霍光让仆从生起暖炉,醒神沉香味道点点飘散出来,驱走深秋寒意。
“西安侯,开始罢!”
……
半刻后,位同样青绶银印九卿,头戴进贤冠,步履匆匆地走在未央宫中,公车司马门是必须停车,只好走进来。
可以说,杜延年意见,比先前进来那四个人加起来还重要,任弘心里不由打起鼓。
除自己这个来提议进言小虾米外,其余几个有资格参与中朝集议人,都有个特点。
“霍光人!”
很可惜,苏武不是,他儿子曾卷入桑党谋反被诛,在霍光眼中,苏武纵然德高望重,却也有瑕疵,故而被排斥在外。
而宗正刘德与京兆尹隽不疑也曾有机会加入中朝,但他们都拒绝大将军联姻,从此失去机会。
任弘朝二人长作揖,此人也停下脚步,朝他拱手还礼,自介绍道:“太仆,杜延年。”
“原来是张敞上司。”
“酷吏杜周儿子。”
“大小杜律编撰者。”
任弘心中冒出这些头衔,提起万个小心,在场众人虽都是霍光亲信,而这杜延年却最为重要,过去几年霍党所有重大政治事件,都是杜延年主谋。
这便是加官诸曹大司农田延年,他本来在长安周围巡视宿麦种植工作,得到大将军召唤后匆匆赶回来。
田延年抵达尚书台时,却在门口遇到个人。
“翁孙,许久不见!”
田延年连忙拱手,迎面而来是位头戴武弁大冠六旬老者,头发虽然染霜,但眉目却仍极有神采,仿佛随时都能再度挂帅出征般。
“子宾。”赵充国也肃立拱手。
于是今日,任弘得独自面对这八座集议。
“幸好苏公料到大将军会在内朝小规模集议,为讲每个人履历、喜好和重要程度。”
“张安世唯大将军命是从,笑脸虽好,却不足依也,范明友、田广明多半反对,杜延年态度不明,韩增是支持开西域,或能帮忙。所以只能尽力说服霍光本人……剩下还没来那两位,可否争取呢?”
正想着,霍光已经落座:“翁孙和子宾还没到?”
张安世笑道:“后将军和大司农都不在长安,临时去喊来,恐怕还在路上。”
五年前,就是杜延年首倡盐铁会议,借贤良文学做刀,将桑弘羊推向舆论反面。
四年前,上官桀、桑弘羊、燕王欲对霍光不利,杨敞这蠢人,得知情报后竟然六神无主,最后还是杜延年告发此事,让霍光党羽得以及时应对,完成反杀。
所以本来前途大好杨敞从此失信任,被踢出中朝,只做个负责盖戳子御史大夫,而杜延年则飞黄腾达,被霍光引为亲信。
三年前,丞相车千秋女婿,少府徐仁卷入桑党叛乱,车千秋为保住女婿,在公车司马们非法召集百官集议,中朝外朝眼看就要彻底翻脸。霍光欲除去这最后政敌,于是大将军唱白脸,杜延年唱红脸,唱和间,让车千秋彻底倒台,身败名裂,霍光兼制中外,扫清专权最后障碍。
如果再加上历史上,杜延年在废立之事中充当角色,那这个人,堪称霍光党引擎,不动则已,动必有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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