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病已而言,皇曾孙之名,与其说是荣耀,不如说是诅咒。作为卫太子最后血脉,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需得谨言慎行才是,般人跟他往来,也要小心保持距离。但这西安侯,竟点不知道避讳?
任弘笑道:“真不是什机密,至少不希望它制作出来后,被当做机密藏在石渠阁中长霉朽坏,直到许多年过去,后世之人打开石阁发现它,才恍然大悟原来先辈已探索过这多地域。”
“也不瞒皇曾孙,恨不得在这幅地图大成后,能复制出来几百幅几千幅,挂在全天下每个郡学、县学墙壁上!好叫每个读书士人,从少年时抬头能便知道……”
任弘举起双臂:“天下之大!”
任弘步入厅堂,这儿烧是上好木炭。
任弘家厅堂,眼下已被大大小小帛图木简堆满,任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杂乱,皇曾孙勿要见怪,典属国近日正在谋件大事,得在冬至大朝会前完成,故十分繁忙,今日虽是休沐,但吏员们午后还会来家相聚议事。”
“看来是拜访时候挑得不巧。”
刘病已颔首,低头看到幅巨大帛,上面画着山川河流,郡县道路,陆地与海洋分明,更有些是他闻所未闻西域外国名号。
“这是……地图?”
在汉代,制作幅大地图难度比任弘想象中大,他虽然为这件事熬好几个晚上,却依旧神采奕奕:“不错,幅囊括汉家所有已知土地大舆图,除十三刺史部郡县外,还有西域、西羌、西南夷、东夷、匈奴,要赶在冬至日大朝会时献给陛下。”
刘病已连忙放手:“这是军国机密吧,那……”
“无妨,皇曾孙正好瞧瞧,也说说看法。”
刘病已连连摆手:“西安侯,这不合适。”
他在长安城之外是任侠自由,解放天性,可旦回到这座大城中,回到未央宫边上,耳旁却不由想起掖庭卫张贺叙说祖父、父亲惨死事,那些腥风血雨和暗中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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