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证明天雷与日常产生静电样,只是威力不同,这就让以冬雷吓唬朝廷齐学天人灾异之说几近破产——除非立刻加以改造,亡羊补牢,否则他们再也不能拿打雷说事。
“西安侯说,阴气伏于黄泉,阳气上通于天,阴阳分争故为电。而雷电生成后,又落回地面上,十分迅疾,击折树木,坏败室屋。”
“未央宫位置本就是长安城中最高,过去百多年,常有雷击大殿庙宇,引发天火之事发生,而儒生博士们便每每借题发挥,却无策能让未央宫防止雷击天火。”
“于是西安侯为防雷想出好办法,按照阴阳之说,要将雷电引到地面,与伏于黄泉阴气中和,消弭那巨力,地载万物嘛,宫殿扛不住雷击,大地有容乃大,故习以为常。”
而西安侯绑在风筝线上铜钥匙证明,雷电是沿着金铁之物而行。只需要对宫殿顶上瑞兽稍加改造,在其身上绑着金属条,侧从舌头伸出,另侧导入地里,如此,当闪电偶尔落在宫殿上时,就会被兽舌引向金属条,并直奔地下而消散,因而不致伤害屋舍和人。
说来也怪,在西安侯到乐游原上引次闪电,将儒生贾捐之电翻后,他本人非但没有如贤良文学们诅咒那样,迎来天怒被雷劈。甚至连聚集在长安上空阴云,在下场断断续续、扯絮撕棉似雪后,也陆续散去,冬日阳光再度普照被瑞雪覆盖未央宫。
椒房殿种植珍贵草木早已掩于积雪之下,但在枯枯瑟瑟包围中,还有片腊梅不畏严寒,怒放出鲜红花朵来,格外喜人。
应邀来椒房殿赏梅瑶光公主正站在这腊梅下,脚下踩着鹿皮小靴,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紫貂裘,毡帽解垂在身后。看着这梅花,她不由想起自家母亲,也是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只是她没这耐性摆弄不来,没想到皇后也好这口。
她下意识地这说,却惹得上官皇后笑。
“瑶光公主是奇女子,能自由驰骋,吾等困于深宫女子,可不只能摆弄花草解闷。”
这个建议经过番讨论后,被负责宫殿修理建设卿士“将作大匠”赞同。理由是孝武皇帝时,柏梁殿遭到天雷引发火灾,在位胡巫建议,将块鱼尾形状铜瓦放置层顶上,铜制鱼须垂到地上,从此以后数十年,柏梁殿再也没遭灾过,倒是与西安侯建议不谋而合。
瑶光滔滔不绝地说着,上官皇后则认真听着,但看着瑶光提及西安侯时那高兴劲,上官不由莞尔,却又有些羡慕,心中暗暗叹
与瑶光并排站立,正是大汉朝上官小皇后,她刚满14岁,娇小身形裹在白狐裘里,抬起头,露出微微发红俏丽脸庞,看向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椒房殿主殿顶,群工匠正在官吏指挥下在上面忙活着。
“他们在做什?”
瑶光刚从宫外来,知道那场震惊长安论战,便道:“应是在为椒房殿瑞兽,添加避雷铜皮引线,以避雷,bao之害。”
她虽然在上林乐府未能随时去看热闹,但刘万年却是全程跟着西安侯跑动跑西,将乐游原上发生事点不漏讲给瑶光听。
西安侯奇思妙想,用飞鸢风筝之术,竟真抓住雷电,困在小小钥匙里,而儒生触碰后如遭雷击,连儒冠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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