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赏之妻暗道二姊不懂母亲心思,反驳道:“不然,近来西域不是传入许多香料,看长安市坊开始吃胡饼,那西安侯家孜然香料,更是百金难求。”
唯安静点就是霍氏长女,毕竟经历过上官氏从巅峰到尽灭事,看着今日霍府繁华,恍如隔世,但为宫中上官皇后,她也得插话讨母亲高兴:
“听说西安侯府孜然告罄,如今去他家宴飨人说,炙肉时都不放,皇后听闻后也想尝尝,但皇宫里御厨尝之后,却未能制出来,看来只有回家来才能吃上啊。”
女儿们话让显很受用,拍着长女手道:“皇后若是想回,随时能来,未央宫和尚冠里就隔着两道墙,只是老妇年纪大,近来天寒迈不动腿,没法常进宫向她请安。”
长乐卫尉任胜之妻,霍氏三女笑道:“皇后肯定也时刻念着母亲,这不,听说霍氏家宴,特地让少府下面太官园,将冬天温室里栽种葱韭菜茹送出来。”
里去,帮她外孙女上官皇后管后宫之事,借口皇帝身体不适不宜近女子,让皇后詹事给宫中所有女子发内裤。
除喜欢管事外,霍夫人还虚荣心极强,很好排场,金赏发现她将腊后宗族聚会办得越来越大,奢侈程度有超过皇宫宴飨架势。
霍府最大厅堂里,正中摆放是鎏金漆器案几,案面绘有卧鹿食草花纹,下有四个马腿式镶金案脚,形象逼真,价值或超过百金,这将是霍光和显就坐食案。
不过眼下霍光尚未到来,大概在书房忙碌政务,大将军心里只有国事,没有家事,往年宗族聚会也总是心不在焉。
其余儿女婿孙侄儿案席则是鎏银,食器有鼎、簋、碗、盘、尊、杯、勺等都是上好漆器,代表富贵金银朱玄之色充斥着厅堂每个角落。
显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官园温室菜圃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也想在长安近郊庄园里修个,只是将军不让,说什此物只合皇室有,不可僭越。”
霍氏长女忙道:“母亲乃是县官和皇后外祖母,大汉以孝治天下,做孙儿但凡有好物,都要先孝敬长辈,何来僭越之说?等开春就让将作大匠去修!”
在霍
菜还没上,娱乐项目就在厅堂里开始,侏儒和倡优游走其间,表演百戏:有大雀戏、豹戏和衍曼戏;还有飞剑跳丸、七盘舞、顶竿戏。歌舞百戏有乐队伴奏,乐师以蹋鼓为指挥,击鼓撞钟,敲罄奏管,吹笛弹瑟。
显今日穿身华丽礼服,特地盘高鬓,而四个已成年女儿则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尤其是金赏妻子最是眉飞色舞,金赏不用凑过去就知道她们在说什。
“年年都看这些旧戏,就如同每天吃同道菜,都看腻味。”
显忽然打着哈欠道:“如今西域不是复通,先帝时安息、大宛诸国派遣使者跟随来长安,以大鸟卵及犁轩眩人献于天子。听说那些眩人也会百戏,有吞刀、吐火、植瓜种树、自支解、自缚自解、易牛马头、屠人截马等,当年曾见过次,难以忘怀,明年也叫使者弄些来?”
范明友之妻却和她丈夫样不识趣,说道:“母亲,家良人说,西域尽是荒漠雪山,就连那所谓大秦,都是傅介子和那任弘诓骗天下人而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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