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拍着胸脯保证,事成之后,加官晋爵不在话下,朝会前王子方遇上霍云,霍云还冲他点点头,暗示切顺利,这让王子方再无后顾之忧。
而等朝会开始后,三名侍御史冷眼看这殿门,可那西安侯任弘却迟迟不见踪影。
直到大将军霍光到来,典属国苏武身边,依然没有那个往日里夺目年轻人。莫非是提前得到消息,怕?
霍光做事雷厉风行,在陛下坐定后,先宣布两件事。
“侍御史王子方何在?”
更让杨敞欲哭无泪是,放在过去,他还能将球踢给比自己高级丞相定夺。可好巧不巧,丞相王欣十天前死,大将军要御史大夫府代理丞相府事务,杨敞下子成百官之首,左顾右盼竟无人能够为他分忧,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说得没错,百僚之首,确实是当不得啊,只是假丞相之权就遇上这等麻烦事,若做真丞相,那还得?”
他踌躇半天,最后竟找个绝妙理由。
“汉家制度,举骇案查时,亲故应当避嫌,家与西安侯有故,此事老夫做不决定,还是御史丞、御史中丞来定夺吧!”
边是前途片大好西安侯,边是不敢得罪霍氏,御史丞和于定国哪里肯做那坏人。于是皮球便在御史府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间踢来踢去,最后还是于定国出个主意。
定国知道,这件事自己万万不能插手。
于定国在酒后曾有句笑言:“侍御史们,便是长安城里嗅觉最灵狗,谁起谁落,都最先察觉。”
“但鼻子再灵狗,也会有闻错时候啊,大将军态度叵测,谁敢乱猜?”
于定国吐着酒气:“这些奏疏是否要送往尚书台,就交给御史大夫为难去吧。”
……
王子方心中喜,出列下拜,暗道此事之后,大将军应该能记住自己名字。却不料霍光却让人先将那弹劾奏疏当众读遍,却又立刻宣布道:
“侍御史王子方,于奏疏中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竟将乌孙等同于淮南叛
“既然无法抉择,不如让三名侍御史绕过御史府和兰台,以各自名义,自行上疏!”
……
腊月二十五这天,是腊日后第次常朝,王子方等三名侍御史卯足劲,将衣冠清洗得干干净净,朝食吃得饱饱,做好与维护任弘之人当堂吵嘴准备。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皆为无胆之辈,这种取富贵如探囊事都不肯做,还是得由吾等来牵头。”
王子方确实是得霍云嘱咐,要他带着侍御史们网落任弘罪名,定要叫西安侯落不得好。哪怕不足以让任弘像庄助那样被杀,也足以叫他如张次公般失去官职侯爵,身败名裂!
自打为大将军说媒未成,杨敞就总是提心吊胆,总觉得此事不会轻易结束。
而这天,他如往常般在御史府办公,在御史中丞于定国送来那三封弹劾奏疏时,杨敞就知道,果然还是出事!
“就知道,哪怕大将军心胸豁达,霍氏子侄亲戚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杨敞表面镇定,手里却只感觉这三份弹劾奏疏是烫手火炭。
不送,肯定会为霍氏子弟女婿们所恶。送吧,回家后妻子那又交待不过去,毕竟这奏疏太过恶毒,不仅想让任弘丢官失侯,甚至还想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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