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
当然不是!
“是少正卯!”
夏侯胜肃然道:“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少正卯乃是鲁之闻人,连孔子诸弟子也十分敬佩,为何夫子为政而始诛之?”
“这世上有五恶,曰心达而险,通晓世事而用心险恶。”
“看昌邑王天资不笨,这些少年恣意,或许只是藏拙。就如齐威王初继位时,好为*乐长夜之饮,沉湎不治,委政卿大夫,三年不蜚,三年不鸣……”
“不求大王飞冲天,鸣惊人,再这样下去,恐怕翅膀都要折。”
龚遂没有听出夏侯胜话语里所藏深意,有些生气:“掩饰到月半数时间都醉着,掩饰到饮酒过量,手脚都有疾痿之患,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行走,既然长公不愿帮相谏,那愿做淳于髡!”
……
龚遂对刘贺“失德”害怕,在夏侯胜看来却无伤大雅。
国,懂没有少卿多。可灾异之事,阴阳之变,少卿你却没懂得多。灾异缘由何其复杂,决不能按照其表象贸然与古事联系,而应仔细推敲近来几年情形,方知将应验在何处。”
夏侯胜心中有个大胆想法,所以才会来到昌邑。
“至于昌邑王沉溺酒色?无妨,无妨,此小节也,昌邑王大节未亏,所作所为没有太出格地方,何惧之有?”
“长公你莫非是故意要讨大王欢心,好被聘为昌邑国太傅?”
龚遂看看左右,欲言又止,等旁边没人时才低声道:
“二曰行辟而坚,行为邪僻且顽固不改。”
“三曰言伪而辩,言论虚伪而说有理有据。”
“四曰记丑而博,学
可当他弟子贾捐之,将西安侯任弘东游魏赵,还在河间国拜贯长卿为师消息传来时,夏侯胜脸上,却露出畏惧之色。
贾捐之不明白夫子为何如何关注此事:“此不过是任弘沽名钓誉之举,夫子何必忧虑?”
夏侯胜摇头道:“五百年前,世道衰微,邪说,bao行有作,臣弑君者而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
“《春秋》出,就轮到乱臣贼子惧。”
“所以那些邪说,bao行,君不君臣不臣,敌不过盈盈正道,其实都不足畏也。可你知道,孔子生平唯恐惧过人是谁吗?”
“别家王可以荒*无度,可昌邑不样。”
“自从燕王刘旦谋反被诛,燕国撤销后,陛下共还剩下两位近亲,除广陵王刘胥,便是大王。五年春正月,广陵王入朝,益国万千户,赐钱二千万,黄金二百斤,剑二,安车,乘马二驷,何其尊荣。”
“可大王屡屡上书请朝,陛下和大将军却未曾答应。昌邑与朝中亲密,远不如广陵。再加上大王乃孝武皇后之孙,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若太过无道,被刺史和侍御史抓到破绽上书弹劾,恐怕就不止削县那简单,身为郎中令,受先王之托,为人臣僚,岂能眼见大王被群急功近利宵小包围?此时若不直谏,非忠臣也。”
对龚遂担忧,夏侯胜却觉得他力气用错方向。
“少卿,过犹不及,正是因为身份敏感,表现得太贤明,反而是在害昌邑王。君不见河间献王乎?与孝武皇帝最初也很亲近,可终究郁郁而终,他贤明惹来妒忌猜疑,反倒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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