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羌人陆续撤离,支屈二急:“护羌校尉,不能放他们走!”
赵氏家监赵甲过来讥讽道:“你这湟中胡,要报仇便带着部众追上去啊,还等什?”
支屈二不说话,额头血还在流,任弘示意游熊猫给他包扎下:“穷寇莫追,归师勿掩,小月氏伤亡颇多,且先收拢部众,想要报仇?”
他笑道:“只要汝等愿意,有是机会!”
……
羌人显然没搞清楚状况,许久后才派人过来试探:“来是哪位汉官?”
任弘挥手,让人将这译长按倒,先打上十几耳光:“护羌校尉至此,煎巩羌、黄羝羌豪长何在?为何袭击小月氏,立刻来见!”
方才任弘声招呼不打直接冲,对面羌帅哪里敢过来拜见,继续让脸肿着抵达译长来传话:
“煎巩豪长煎良、黄羝豪长黄羊儿敢告于护羌校尉,煎巩羌和黄羝羌牛羊走失,原来是被小月氏人偷,于是便来讨要,小月氏不还,这才起冲突,护羌校尉要庇护小月氏?”
“荒唐!”任弘大怒,让韩敢当再扇译长几下,骂道:
出数十年,时常发生冲突,因为汉民有官府撑腰,从来不带怕。乌合之众们跃跃欲试,随着任弘抽出剑纵马上前,也批批从山坡上冲杀下去,直指正在围攻小月氏羌人侧肋。
原本迎过来想要看看汉人打算做什几十名羌人见此情形大惊,还不等逃远,为首乌布便带着乌孙人开弓瞄准,将他们个个射落,乌孙人射术显然要好过羌人。
几十支牛角号争先恐后地响起来,急促音调寓意着危险到来,正在鏖战羌人偏头看,支数百骑汉人竟朝他们侧方杀来,也顾不上小月氏,忙不迭地退回去,小月氏乘势反击,反而杀死百余羌人。
而任弘却没有直接冲入阵中,反而带着众人绕个弯,重新回到山坡之上,小月氏人发现这是友军,也陆续撤上来,多是伤痕累累。
任弘派人过去道:“乃护羌校尉,汝等豪长支书去向求援,来救汝等,谁会说汉话?”
相比于西岸几乎
“丢是头金牛还是金羊?要三四千人起来找?还敢跑到本校尉驻地二十里内交兵。回去告诉煎巩豪长,立刻交还掠夺牲畜人口,收兵散去,否则将视为叛逆,天汉大军即时诛灭!”
译长被扇得晕头转向,连连讨饶,最后稽首去。
对面两个羌部也在观察汉人,张要离将斥候布得很开,羌人游骑过不来,见赤黄旗牦牛旌,应该就是那新来护羌校尉,但他们没想到此人会直接带兵出城接应小月氏。
“可比前任护羌校尉大胆多。”
煎良对黄羊儿道:“西岸小月氏支赤胡儿已散,吾等也掠足够牛羊妇女,答应先零羌事也做到,不宜直接与汉官起冲突,不如撤走。”
“乃支屈二。”个头发微微发黄长脸青年来向任弘下拜,头上被羌人石头砸出个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来。
“汝兄长呢?”
“死。”
支屈二看向身后——那原本是白马,他兄长尸体放在上,鲜血将马染成鲜艳花红色。
双方就这样分出狭窄河谷两方,任弘人少不希望令居县人有伤亡,懒得去仰攻,而羌人不知他虚实,也不敢再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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