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刘弗陵正式成年,加元服谒高庙,理论上霍光应该大政奉还,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刘弗陵力不从心,只能无奈地看着权势点点旁落。
可霍家人却是越来越过分,为让上官独宠有子,竟到刘弗陵掀宫女裙子都不行程度。当面对那些结死扣穷绔,得知这是霍光夫人显安排时,向好脾气刘弗陵心中勃然大怒!
“朕名为皇帝,却连宫人都不能幸,何况幸天下?”
刘弗陵没有像小时候那般发出尖锐质问,反而
在天子继位刚年时候,因为金赏与金建是要好玩伴。有天,刘弗陵忽然仰着头问霍光:“金氏兄弟两人不可使俱两绶邪?”
金赏继承列侯之位,佩绶,而金建则无,在得到霍光否定回答后,刘弗陵竟笑着说句让金赏现在都记得,霍光也肯定印象深刻话。
“封侯事,不是与将军两个人说算?”
这话看似孩童戏言,但考虑到前不久刚去世金日磾始终不愿接受霍光、上官桀借口“遗诏”,要拉他起封侯位,便能让人冷汗津津。
不过这件事后,刘弗陵再未表现出过人之处,直到元凤元年,那场差点颠覆朝堂燕王、上官桀、桑弘羊、盖主谋反案。
乱子,护羌校尉任弘确实责任不大。
可谁让他在朝中没靠山呢?
你看金赏连襟,引发乌桓屡屡反叛度辽将军就没事,谁敢弹劾?还不是看与大将军亲疏贵贱行事,任弘曾得罪过霍夫人,这是人尽皆知事。现成靶子摆着,所以叫嚣着要立刻问责,将护羌校尉撤职人不在少数。
刘弗陵笑道:“朕猜猜看,大将军没发话罢?”
“然也,大将军将所有弹劾都留于尚书台,未发。”
亲兄弟燕王言之凿凿说霍光欲谋反篡位,将刘弗陵养大盖长公主擦着眼泪为之作证,岳祖父上官桀半吓唬半威胁,御史大夫桑弘羊大义凛然表示会重整朝纲。
从后宫到地方诸侯王,似乎都被这四人党控制,只需要皇帝点点头,答应撤去霍光大司马大将军之职。
可最开始答应得好好刘弗陵,却在最后关头反将四人党军,觉其诈,当有人站出来谮诬霍光时,刘弗陵辄怒曰:“大将军国家忠臣,先帝所属,敢有谮毁者,坐之!”
霍光得以扭转局势,举掀翻四人,虽然看似切都在他操控中,可皇帝能意识到没“专权”霍光,自己也难逃四人毒手,也十分不俗。
不过自那以后,昔日诸臣尊遗诏共治局面彻底被颠覆,霍光家独大,确实到独揽天下权柄程度。
“这是在帮西安侯啊,看来大将军还是不想临阵换帅,毕竟羌乱已起,朝中援兵要个月后才能到,在此之前,河湟不能出乱子。”
“更何况,任弘这护羌之职,就是大将军力排众议任命,若是这时候撤下来,不就是承认用错人?”
“陛下英明。”
刘弗陵信任金赏,哪怕他是霍光女婿,而金赏在霍家沉默寡言,看上去十分胆怯,可对待皇帝却忠心耿耿。他们同岁,少时便与弟弟金建起,被带进宫做这位“尧儿”玩伴,为侍中,皇帝和他们共卧起日子,绝对比皇后更多。
所以金赏最清楚,面前这位身体不佳少年天子,是位难得英睿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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