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止两千。”
任弘肃然:“据斥候回报,湟源那边,至少聚集两万羌虏,先零羌、卑禾羌、烧当羌等,都出动几乎所有青壮!”
赵汉儿愣,倒吸口凉气:“看来赶上场大战。”
半个时辰后,随着远处烽燧沦陷,众人也看到敌人身影。
如同秋后冰雪融化,百川并流汇聚到起,变成劈山越岭湟河水,浑浊而汹涌,愤怒地从上游冲下,想要将汉人筑起,拦住羌人自由迁徙,想将他们变成圈养牛羊堤坝冲毁。
任弘让人打开城门将赵汉儿和他后面起赶来使者放进来,瞥见赵汉儿身后背着副角弓,想起两年前二人在长安道别时,赵汉儿说过他弓开太多次崩裂,要重新制把,言下之意是想歇歇。
等赵汉儿来城头拜见时,先被韩敢当哈哈大笑着锤下,任弘看着白些、胖点赵汉儿道:
“弓制好?”
赵汉儿朝任弘作揖:“好,还多个儿子,任君有子乎?”
任弘大笑:“快生。”
甲胄精良,弓弩也都运来备齐,只要将墙堵上,就算羌人来两万,守城亦不在话下。至于东边辛都尉、赵将军,也能在三日、五日内驰援……”
虽然贪功西部都尉捅大篓子,但朝廷没有立刻处置辛武贤,只让他戴罪立功,归赵充国调遣,先来这个急先锋听闻羌人出山,会第时间带兵杀过来吧。
话音刚落,张要离便来禀报:“西安侯,东边来人!”
金赏面露喜色:“是援兵?”
“只有数骑,应是信使。”
决战,开始!
赵汉儿又看着韩敢当问道:“飞龙有子乎?”
韩敢当有些尴尬:“尚无,出征前续弦,肚里还没动静。”
“回去时或许便有。”赵汉儿话里有话,惹得韩敢当怒骂,这时候,却听到阵梆子清脆响声,城上城下士卒都紧张起来,而当任弘他们回过头,却见修筑在西边十余里外烽燧,燃起浓浓积薪烟火。
赵汉儿眼尖,又常年做侯官,眼看出来。
“虏攻亭障,二千人以上者,昼举三烽,夜举三苣火,燃三积薪。”
等任弘他们来到最后刻仍在动工堵墙城头时,却见东边路上数骑正飞马奔来,其中人渐渐领先,最先赶到城下。
近以后,却见此人长张圆饼脸,细细眼睛,有点异族容貌,头发扎髻,穿着身汉军骑吏装扮,仰头朝城头高呼道:
“任君,下吏赶上这场仗?”
任弘已笑出来,这竟是本应在敦煌做侯官赵汉儿!任弘开春后让人去敦煌征辟他,这是得消息后,立刻飞马奔来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已是高兴坏:“赶上,护羌校尉从事还空着个位置,专程给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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