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群臣来到温室殿前,霍光女婿,没来得及执行小皇帝计划奉车都尉金赏拜伏在此,诚惶诚恐。
“大将军,皇后已在里边,陛下他……”金赏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情况可能真不妙。
霍光重重地看金赏眼,正要进去,田延年却拦住他:“大将军且慢!”
在田延年心里,已经对皇帝和大将军关系,做最坏打算,设身处地,田延年觉得,小皇帝唯翻盘机会,恐怕就在温室殿中。
大将军虽在温室殿里有眼线,但并不能做到万无失,小皇帝假意病发,只需要埋伏几个亲信,待大将军进去探视时杀出……
连任弘也感到阵骇然,难怪与霍光为敌人,下场都那惨。
温室殿真远啊,而旁田延年,已经低声和田广明沟通。
“陛下突发心疾,是被外面诸生惊到吧?”
田广明先是怔住,然后立刻颔首:“确实如此,当年上官桀污蔑大将军,陛下便曾气得心悸,怒曰,‘大将军国家忠臣,先帝所属,敢有谮毁者,坐之’,今日气不过彼辈诽谤大将军,才会如此。”
这是将锅甩给贤良文学们,走在前面杜延年瞥二人眼,没有说话。
,不下公门,大不敬!”
“拘起来。”
霍光处置急着来报信,引发未央宫内骚乱金建,扫视群臣:“不管什时候,汉家制度和宫里规矩,都不能乱!”
“诺!”
这席话,叫六神无主群臣下子回过神来,他们亦步亦趋,跟着大将军往温室殿步行而去。
霍光是个极其谨慎人,在此之前左将军上官桀等多次谋杀他,以至于很长段时间,进见大将军官民都要露体被搜身,摘去兵器,由两个侍卫挟持。
田延年暗示小心殿内有诈,霍光也想起,自己过去与刘弗陵对弈时,他总会绞尽脑汁设法翻盘,沉吟后道:
“子宾提醒得对,老夫说过,不管什时候,君臣之仪、汉家制度都不能乱,是应当遣人进去禀与陛下和皇后准许再入内,霍云,你进去!”
作为中郎将,霍云是有资格持甲兵入殿门,他立刻领命入内,就在这等待间隙,霍光又抽空做些布置。
个眼神,田延年奉命离开,他将被霍光派出宫外联络霍氏女婿、故
霍氏党内部,宣传口径已经统好,万真有不测,该怎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而路上,来报讯人络绎不绝。
从霍光侄儿,掌宿卫殿门之职右中郎将霍云;到管着未央宫诸殿内大小杂务詹事宋畴翁;最后连为皇帝诊治太医都跑来稽首请罪。
顺便将殿内情景,禀报给大将军。
任弘知道,若非情况不允许,恐怕还会有婢女、宦官来报,大将军耳目遍布皇帝身边,难怪刘弗陵找自己谈话,身边除金建谁都不留,生怕隔墙有耳。
任弘跟在靠后位置,他目光下移,落到众人脚上。
有人老迈蹒跚,有人凌乱匆忙,唯独走在最前头霍光,依然如往日上朝那般,沉稳有力。甚至连每步迈出距离,都能准确踩在相隔三块地砖上!
这已经不是强迫症。
这得心脏多大,才能如此啊,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大汉真正主心骨,不是皇帝,是大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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