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然记得,犁污王子皋牙胥,就是杀宋助吏那个匈奴小王子,真是冤家路窄,竟头撞到面前。”
虽然当年双方没打照面,只被韩敢当飞龙骑脸屁股坐死个百骑长,可任弘事后可好好打听过背后主将是谁,默默记在心里。
西安侯笑变得冷森森:“这人,可记仇!”
……
杨大嘴也想发表意见,任弘却在案几下蹑其足,颔首道:
“兵法云,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兵者生死之地,有人做内间自然好,孔都尉可派人回复犁污王子,只要他能助吾等取温偶駼王人头,定向蒲类将军和大将军为其表功……”
“送他顶归义胡王银鹰冠!”
……
“道远踩脚作甚?”
而孝武之后,随着大汉日强而匈奴屡败,边塞小王投降更是家常便饭。
最著名就是砍金赏祖宗休屠王脑袋火并其众投诚霍去病浑邪王,而为招揽降人,汉武帝还令人去塞外筑受降城。
而投过来匈奴小王,基本都封侯,起码有十多个,安置在五属国,许多人作为属国骑参战,在汉匈战争里立功。
那犁污王子失王位和驻牧地,因为内部矛盾而萌生投降想法,再正常不过,条件任弘都猜得出来。
“犁污王子只恳求,事成之后愿归顺大汉,做个归义王、侯,能将被温偶駼王占据冥泽以北,北山以南牧场,还给他。”
而等议事之后回到本部营帐,杨恽摸着被任弘踩疼足尖抱怨,任弘却召来韩敢当、赵汉儿这两名曲长,提及此事,向冷静赵汉儿竟赫然起身。
“君侯,便是这皋牙胥,四年前曾犯破虏燧!”
“竟是如此!”杨恽也才知道这过节,时惊讶。
任弘笑道:“孔都尉位高多忘事,又或许是不在乎小小烽燧死三个人,也对,部都尉辖下,每年与匈奴冲突,死个数十人都是常有事,事后不过让长史记笔名籍发放葬费,他自己都不会过目。”
而那皋牙胥,更是将此事忘得干二净。
孔璋倒是想直接跟蒲类将军禀报,但谁让任弘做兴军前锋呢,此子和辛武贤是在金城击西羌老搭档,据说极其莽撞,号称河湟之虎,而辛武贤更有喜欢痛击潜在盟友恶名。
这两人前后,若将犁污王子和温偶駼王起击溃消灭,他孔璋唯能混到功,不就没?
所以孔璋心想要促成此事,开始极力渲染冥泽以北环境恶劣,匈奴人就潜藏在大山戈壁间,就等汉军远行疲敝以逸待劳。
“孔都尉是怕?”
辛武贤嘴里说着没有那犁污王子,他和西安侯两部近万骑之众,击破区区匈奴小王也如囊中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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