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加玺印!”
“石卿。”刘贺这会却想起事。
“臣在!”
“你为何要冒死帮朕?朕与你相识也不过两个多月罢?”
石显愣,叹息道:“臣也出身官吏之家,为父辈犯罪牵连,年少时便下蚕室,入未央,在石渠阁搬简牍,靠着勤快和识字会瞧脸色,步步做到中黄门,自问也有智谋,可那又能如何?直到遇上陛下,待如旧臣,恩赏不绝,提
石显下拜三稽首:“陛下已经拜谒过高庙,若是先祖在此,会如何做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成为真正天子,还是像后少帝那样被剁成肉泥,在此举!”
刘贺毕竟才十八九岁,又值酒酣,被这激,也不要脑子:“没错,朕固不敏,却也是高皇帝、孝武皇帝子孙啊!绝不会引颈待戮!”
他又灌口酒壮胆,带着石显来到温室殿内室,盛放天子玺印地方,自己揭开盖子,捧着天子六玺,在回忆这种情况该加哪个,又瞪大眼对石显道:
“写!卿替朕写!”
……
千秋也郁郁而终,可以说是霍光间接杀死车千秋。
“而今霍光却起用车丞相之子,云中太守田顺为虎牙将军,予其并州精骑三万,兵出五原郡。五原郡(包头)陛下知道吧,就在上郡北边,离长安千多里,道路笔直方便,顺着直道南下,骑兵十余日可至北阙!”
“田顺也家住阳陵,臣认识他家监,陛下不如写道密诏,由臣带出宫去,让可靠人送去五原,交给田顺,示之以恩,君臣之义,杀父之仇,相信田顺可为陛下所用。若大将军真有不臣之心,待广陵王举事之时,可令田顺驰三万骑兵借还师之名,南下勤王!”
真是个雄心勃勃计划,只是有两点漏洞。
广陵王那边就不说,按照石显阴谋论推断,车千秋当年替卫太子说话,劝诫孝武停止追究杀戮而被提拔,刘病已最初时不死,还得感谢车千秋,他儿子田顺也继承这份恩谊,凭什要为刘贺冒险?
石显曾作为尚书台处理文书中黄门,又在石渠阁读过点书,是有些文字功底,手漂亮字刘贺这辈子都写不出来,不会就写好两篇诏令,分别给广陵王刘胥和虎牙将军田顺。
内容和后世衣带诏也差不多,无非是强调尊卑之殊,君臣至重,又将刘贺这两个月在霍光那所受憋屈强调番。谴责权臣霍贼,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恐天下将危。
最后是夸赞皇叔刘胥乃皇帝至亲,田顺是国之元老,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霍氏,复安社稷,除,bao于未萌,祖宗幸甚!
只是没有咬破手指写血书。
书罢,石显已经满头大汗,抬起头时,刘贺也抱着皇帝信玺,紧张不已。
其次,石显又如何能笃定,田顺定会比其他各军更早回归边塞呢?率先南下呢?
但刘贺今夜已喝得半醉,为消除恐惧,还在不停往嘴里灌酒,石显还不断给他添满,只能艰难消化这些信息,呢喃道:
“事泄必死,朕还是先问问王詹事……”
石显冷笑:“王子阳除恳请陛下好好服丧,三年不言,还有何计?陛下旦透露,他恐怕会吓破胆罢?”
刘贺捏着额头:“事关重大,让朕想想,让朕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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