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说,会按照各国在此战里所出力给他们记功,上报朝廷赐下丝帛为赏赐。
打仗还有丝帛可拿,这是当年跟着匈奴时从未有过好处啊,而损失较重莎车和鄯善,更当成为自干汉典型,加以重赏。
只是瑶光抓回匈奴俘虏供认,说逃走人,是左贤王小王子稽侯珊。
任弘摇头:“稽侯珊?没听说过。”
听过也忘,这些匈奴人名字啊,什醍醐阿达,先贤掸,难记得很,他现在都分不清谁是谁!
不多时,甘延寿提着右奥鞬王那嘴唇扯裂个大口头颅回到中军处,他脸涨得通红,这是激动所至,终于,时隔三年,他也挣到份足以封侯功劳!
“君况可有伤到?”
甘延寿大笑,解甲露出身腱子肉展示:“都护,他们伤不,都是胡虏血!”
“君况真乃今之恶来也。”
任弘赞叹不已,解大氅与甘延寿披上,在冷兵器时代,位能带士卒往无前勇将是极其难得。
下风,而见到右奥鞬王被围,他非但不来救援,反而直接调头走!
“好你个稽侯珊!”
方才呼韩邪就反对与汉军交锋,这下可好,竟抛弃友军,乌孙人也不追击,而是直接往南而来,想要加入对右奥鞬王包围。
右奥鞬王大恨,带着亲卫精锐费劲力气,堪堪突围而出,但不等他纵马狂奔,身后却传来声大喝!
下意识回头,却见那浑身浴血汉军小将已换匹马追上来。
也罢也罢,此战能阵斩右奥鞬王,杀俘四五千匈奴人已是大胜,逃走就是个左贤王小王子而已,他杀过小王子,巴掌都数不过来。
“那左贤王小王子恐去而复返,派骑从远远追击盯着,再留半数人在车师休养守备,其余诸王,随北上达坂城!”
任弘笑道:“是时候去会会大单于!”
他最关心是属下伤亡情况,幸好损失不大,整场打下来,任弘也是冷汗直冒,此战确实有大风险,西域兵果然还是靠不住啊。全靠甘延寿和西凉军老卒们举击破敌阵,也靠瑶光带来乌孙骑能与匈奴半数兵力周旋。
莫名其妙败,莫名其妙胜,这或许就是战场瞬息万变吧,你永远料不到猪队友下限。
但这不妨碍任弘当着十七位西域小王面,自吹嘘番:“狮子所率羊群,能败头羊所率狮群也。”
而有生以来头次打败匈奴西域诸王们,则还沉浸在喜悦里,只觉得这是做梦,自然少不对任都护阿谀奉承:“都护真乃北庭之狮!”
然而事实是,北庭没有狮子,只有四爪陆龟。
右奥鞬王惊惧万分,仗着骑射精湛,双腿夹紧马腹,反身开弓想要反击,连射三箭,前两箭却失手。
最后箭击落小将头盔,然而甘延寿竟眉头都不眨下,乘着右奥鞬王开弓马速降低,迅速缩短双方距离,长长马槊伸过来。
右奥鞬王弃弓,拔刀欲击,却为马槊抖打飞,手腕被割破痛得他哇哇大叫,而甘延寿双臂又回抽,马槊向前猛刺!不偏不倚,正中右奥鞬王张大嘴巴,将他挑落马下!
……
“都护,延寿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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