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孝武皇帝身边六人,每个人都迎来他们早年根本意想不到结局……
苏武是成张骞第二,但却是以他没料到方式
上官桀有勇力,孝武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材,让其作为搜粟都尉随李广利出征,桀果然不负厚望攻破郁成,又追至康居国——任弘到过地方,上官桀三十年前就曾抵达。
司马迁则可以用他妙笔文采,记录这盛世和文武之功!
至于霍光、金日磾,哎,都是老实孩子,也看不出有什过人才干,非要说优点,便是谨慎忠诚,带在身边就好。
而对六人而言,他们在平日里相互交谈时,也对未来也充满乐观与期盼。
那年,太初改历,色上黄,数用五,定官名,协音律,天子与天下更始。
好做事,次孝武身体有恙,康复后巡视厩中,发现马都瘦,顿时大怒,斥上官桀道:“你以为朕再也见不着这些马!”
结果机灵上官桀叩头道:“臣闻圣体不安,日夜忧惧,哪里还顾得上照看马。”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串串地落下来,孝武帝因此认为上官桀忠心。
“力气大长相憨厚便是实诚人?孝武却是看走眼。”
听到苏武说及此人,霍光竟忍不住加以讥讽,旋即自嘲:“与子卿也看错料他。”
苏武瞅霍光眼,心里冷笑,不置可否,霍光与上官桀处亲家自有其目,至于上官桀父子欲篡位这种事,听听就好。
这种感觉,就像后世站在1999最后天,眺望二十世纪样。不论国别人种,所有人都心怀憧憬,致以为,那是个旧时代终结,又是新时代开启。
过去切矛盾、贫寡、灾难,在新历法纪年里,都将迎刃而解。至于匈奴,不管是如李陵期盼,用战争碾碎,还是如苏武希望,能够让单于称臣和平解决,都不成问题。
强盛天汉将迎来古人期盼盛世,于内,则是地势既定,黔首无繇,天下咸抚。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于外,则是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
可过完二十年后才发现,呵,世界还是那鸟样,什都没变,人类盘散沙,又什都变。
所有愿望都落空,所有梦想都破碎,跨过太初元年后,天下并没有因此变好,反倒更差。对外是频繁远征却屡屡受挫,对内是徭役倍增,民不聊生,关东流民二百万,天下几有土崩之势。
还有人,那就是负责照料马匹金日磾,这位休屠王子与养马差还被提拔上官桀正好相反,是因为养马养得好被注意到。些贵戚认为非族类其心必异,天子不该对匈奴人如此亲近,孝武听后却反而更加厚待金日磾。金日磾也是奇,苏武曾见到金日磾对着御马嘀嘀咕咕,但在人前却言不发。
这車、马、卒三人组就常常缄默着,听司马迁高谈阔论,李陵口嗨匈奴,苏武热衷远方异闻,还有孝武爽朗笑声。
尽管性格千差万别,但他们六人有两点是共通。
他们都是孝武初年生人,被汉武帝寄予厚望,视为新代翘楚。
孝武希望李陵成为卫霍第二,提拔为骑都尉让他开始试着领兵,将八百骑出居延。他又期望苏武成为张骞第二,升为中郎将,出使匈奴,将说服单于称臣使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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