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另有五十斤黄金赠之,事成之后,汝夫君可为二千石。”
霍夫人显屏退下人,低声对用手摸着这些黄金淳于衍道:“那件大事,少夫可要替办好!”
“可太医令是史家人。”淳于衍还是有些怕,当初就不该帮着霍夫人显说谎。
“让皇后找个由头斥退即可,未央宫里,眼下还是霍氏说算。”
而在无人时霍夫人显又喃喃自语道:“生男不如生女好,看来霍氏要世代富贵,还是得靠成君啊……”
在霍显看来,短期内决不能让出未央宿卫,还有个原因,她得保证有孕女儿顺利生产,绝不容有失。
霍家男人还好,女人们却已经将长乐、未央都当成自己家,夫人显及诸女皆通籍长信宫,或夜诏门出入,从宫里召二人出来也是寻常事。
这夜,霍夫人便将那位让许平君顺利产子,如今跟在皇后霍成君身边带下医淳于衍再度唤至府上,亲自设小宴招待,又笑着让女婢取出些锦绣出来。
“少夫,你可知陈宝光妻?”
“大将军临终前确实也断断续续,说过类似话,要吾等请辞宿卫之职,交出兵权,只是还未还得及做就薨。”
霍山比霍禹要聪明些,他常听霍光称赞杜延年,遂将被霍禹揉成团帛书交给霍家真正当家人,霍夫人显手中,想听听长辈意见。
“病情如山倒。”霍夫人却浑不在意,说道:“这是大将军临终前糊涂,勿听!”
“母亲说得对,那是大人糊涂。”
霍禹倒是很乐观,笑道:“霍氏正如日中天,哪来祸?杜延年也老迈,难不成吾等还要自己让位,将宿卫等事让给任弘、杨恽、张敞、戴长乐、张彭祖、王奉光、史高等人不成?”
淳于衍忙道:“听说是钜鹿织绫艺人。”
霍夫人显颔首:“绫出钜鹿陈宝光家,宝光妻传其法,召入其府邸,使作之。机用百二十蹑,六十日成匹,匹值万钱。”
三公列侯家里开销大,光靠俸禄和邑户不够,所以都会搞点副业,比如富平侯张安世家有七百奴仆织室,西安侯家香料、茶叶生意,霍夫人显持家有道,也“请”天下闻名织工来家里,强令其授奴婢们织术。
她让人拿花纹锦绣蒲桃锦二十四匹,散花绫二十五匹赐给淳于衍,按照市价,值五十万钱。
而这些绸缎之下,还压着许多黄灿灿金饼!
般继嗣者皆有潜邸,刘询潜邸故臣无非是他民间时交往朋友,以及亲戚史家。
“你确是忘,还有人。”
霍夫人显自诩聪明,笑道:“杜延年有私心啊,他所谓‘天子故旧’,恐怕就包括其子杜佗吧。与张彭祖样,杜佗与天子乃少时故交。这小杜与其父老杜样,为自家富贵,就不顾旧主,用心险恶啊。”
言罢又教训霍禹、霍山和霍云;“汝曹不务奉大将军余业,非但那任弘成中二千石,兼给事中,有入宫面见天子密谈之权,如今连杜延年都有异心,旦有人在中间挑拨家与天子关系,汝能复自救邪?都各自将手里职权看紧些。”
三人应诺而退,只是霍禹留下来,又多嘴问句他那有孕数月两位妾室如何?霍显没好气地说道:“小产,母子皆亡。”然后就将霍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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