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史高转醒后,意识模糊,只将金赏当成救命稻草,把此事断断续续告知于他。
“霍夫人这是想害死全家?顺便拖金氏陪葬?”
而金赏在震惊之余,脑子里闪过,是个画面。
多年前,孝昭欲拉拢西安侯任弘,在军中培育势力,与霍氏暗暗较量,在温室殿里当着他弟弟金建面,夸任弘为“朕之卫、霍”。
金建将此事告知金赏,金赏后脚就将此事五十禀报霍光。
“好,好个天下母。”
但旋即,刘询却又忽然发笑,眉目舒展开来。
“善,大善,金安上!”
他亲自将金安上扶起来,替其拍去匆匆来此身上落尘土,叹息道:“朕素闻休屠王阏氏家教有方,连孝武皇帝都敬佩有加,为其画像,今日果知不虚也。秺敬侯以笃敬寤主,以身为世宗皇帝挡刃诛逆,而其子侄也忠孝如此!当受大赏!”
刘询又解下自己槃带,亲手系到金安上腰上,这做工精美皇帝鞶带里倒是没什密诏,也来不及写,只代表天子承诺,让金安上连连推让连道不敢,刘询只在金安上耳边低声两句话。
从们吃完饭食,仍点着火在庭院里挥汗如雨,赤身裸体扭打在块,而天子在旁拊掌大笑,却有人来报,说侍中金安上来此。
羽林监任胜得亲戚任宣叮嘱,自然不会轻易放人,先让金安上来询问番。
“金侍中所来何事?”
金安上二十上下年纪,面色如常,笑道:“掖庭走水,族兄恐建章也见到烟柱让陛下与羽林监惊疑,特遣来禀报天子。”
金家是亲戚,任胜并未有疑,只随口问下,觉得是小事,便放金安上去天子所在宫中。
虽然孝昭睿智,但身体虚弱,随时可能撒手而去,任弘虽如旭日初升,但当时大将军想弄死他,也如碾死只小蚂蚁般简单。
他们不会有胜算,连对抗都不要妄想。
孝昭是待金赏不薄,但家族存亡显然更重要
“替朕将这鞶带送给光禄勋,告诉他,今日之事,朕会永远记得!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以永宁,爰及苗裔!金氏当勒功上将,传国后嗣,世名忠孝!”
……
未央宫处,皇后眼里“自家人”金赏也站在两宫之间飞阁辇道上,焦急地等待族弟金安上归来。
掖庭那场火,烧死罗户卫,但史高却侥幸未亡,金赏带人赶到时,史高虽然身上烧伤许多处,处于昏迷之中。
金赏下意识弟觉得此事绝不简单,只将另个烧死在火中掖庭奴仆尸体当成史高,交给持皇后诏令而来冯子都,却留下史高,藏在掖庭厕中。
但金安上要禀报刘询,显然不止掖庭失火这件事,他低着头走入群浑身肌肉近侍中,拜见正摇着便扇纳凉皇帝,却欲言又止。
刘询看出金安上有话要说,让众人退下,只留下辛庆忌等二人在旁以防不测。
他对金家,心存拉拢,但信任程度,远不如富平侯张氏,毕竟金氏与霍氏纠葛太深,而金赏更有卖主先例,万万不能作为胜负手。
可当金安上低声将事情说,刘询先是愣,然后不远处辛庆忌就看到,向好脾气,从不发火皇帝居然愤怒到折断手里便扇,牙齿咬着咯咯作响!
究竟是怎样消息,能让天子龙颜大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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