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拍着辛庆忌:“新阳侯,西安侯那句
“春秋时,季孙氏作乱,鲁昭公弃国走齐,为齐景公所笑。”
“蕲年宫之变,秦始皇帝冠而带剑,亲自平定嫪毐之乱,遂有统六合之志。”
刘询目光炯炯有神:“如今东方飞阁辇道上,不过霍山所将虎贲营,多车兵而少步卒,而光禄勋亦在未央宫中。”
辛庆忌听出他意思,劝道:“陛下,千金之子,不坐危堂,让臣去吧!”
“不,朕得亲自去。”
“朕不会留在建章。”
辛庆忌大喜,而刘德大惊。
“但也不会‘北狩’茂陵。”
辛庆忌愣,那要去哪?
刘询向东指:“东方是何处?”
统换个遍,由侍从们顶替,算是勉强掌握羽林卫这寥寥数百人武装。
不过,也有冥顽不灵分子逃走,通知建章宫外步兵校尉,眼下他们已经封锁建章宫,进至建章宫殿区以北太液池,只是没胆量杀进来。
“陛下,步兵校尉乃是故大将军孙女婿王汉,鸡犬尔!”
六年过去,昔日封侯时还才弱冠辛庆忌也二十岁,他家族与之决裂,朝廷又不放他去西域,这位大汉有史以来最年轻军功列侯无所事事,纵马游于关东,又听西安侯建议,去河间国学几年左传。平日里言辞已颇有儒风,可骨子里仍是六郡良家子气派,今夜便全显形,下拜道。
“臣率羽林骑百余人,为陛下讨之,驰入步兵校尉营中,夺其兵权!”
刘询摸着腰间佩剑,这却并非高祖斩蛇天子剑。
他说过,今夜,他要用庶人剑!
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无异于斗鸡,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
但流血政变中,有时候靠,就得是股斗鸡之气!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而若是这股气旦泄,也就输。
大义在皇帝这边,万万不能露怯。
建章宫中东方是别凤阙,铜凤凰正对地方,亦有片广袤宫室和高高墙垣,长达二十里飞阁辇道连接着未央宫,未央之外,则是天下第大城。
“东方是未央宫,是长安城!”
“是朕家,也是诸位家眷所在。”
刘询将许婕妤和长公主、皇长子留在未央以北桂宫,本来是要在下手时转移到右扶风,如今事发突然,她们却是陷于城中,而羽林卫们虽愿反正,但显然都面露担忧,强行带着他们离开,人心恐怕更加浮动。
刘询反问众人:“丈夫焉能弃其家,而天子,又岂会在危难之际狼狈离都而遁?”
随驾在建章宫宗正刘德却以为不妥:“步兵营多为河东子弟,曾为大将军抬棺,与王汉皆是霍氏死忠,而反观方,羽林卫刚刚易旗,也人心不定,太危险。不如固守建章宫,等待西安侯增援。”
他们对任弘,总是有迷之信任。
接下来事让刘德坚定这想法,刘安民来报,说乐平侯霍山将虎贲营抵达建章宫东门,围住高大别凤阙,外头敌人兵力顿时加倍。
辛庆忌以为,若是久待反而会为贼人所围,不如由他带人进攻步兵营,冲开个口子,让天子脱险,去北方茂陵县调西安侯三河卒平叛。
他与刘德争执之时,刘询却只是静静听着,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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