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延寿应诺,而任弘亲负斩蛇宝剑五彩琉璃匣,纵马掠于阵前,这刻恍如河湟之虎附体,为众人鼓劲,有此开国神器在,起码士气+3。
“昔日高皇帝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扫平天下。而今日有陛下所赐斩蛇剑在,剑上有高皇帝之灵庇佑吾等!诸君并力南下击破叛军,勤王救驾,待扫平叛乱,灌、绛诛吕之功,触手可得也!”
“大义,在!”
……
PS:《西京杂记》卷:“高祖斩白蛇剑,剑上七彩珠九华玉以为饰,杂厕五色琉璃为剑匣。剑在室中,光景犹照于外。与挺剑不殊。十二年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开匣拔鞘,辄有风气,光彩照人。”
任弘不由失笑:“二十多年前,祖父任安,是护北军使者,他受卫太子之符,却勒住北军,没有卷入叛乱。”
任安没做选择。
或者说,他已经看清卫太子必败,却又过不欠卫氏那份情,只能摸着良心,选择两不相帮。
任弘抬起头,看向天空,喃喃道:“任少卿。”
“你当初没得选。”
极调兵遣将,斥候去渭水边看圈后回报,说几支军队正聚集到渭南。
“看清楚旗号?”
“有旗帜为后羿张弓射日。”
张彭祖说出来:“是任宣嫡系,射声营。”
“有旗帜状若为奔马。”
“而这回,就由来做‘好人’吧!”
此时,天色大亮,他们已经抵达细柳营,能看到渭水对岸“叛军”阵列,平素整列肃整北军三校,今日却乱糟糟,恐怕也是仓促拉出来吧。
回头,额,三河卒和五陵儿们阵列好像更乱,这是场菜鸡互啄?
倒是甘延寿请战:“彼辈三军狐疑,阵而不齐,喧嚣不整,可薄可欺,下吏请为君侯陷之!”
“善,君况为拿下便门桥,先夺其气!”
“是驻扎在宣曲长水胡骑。”
“有旗帜为壮士赤足而行。”
“是驻扎在长安东南越骑营!”
三个营,三千余人,看似人数比他们少,但对方,可是大汉最精锐北军啊,甲兵精良,训练有素,好在另支胡骑营在左冯翊池阳,时半会过不来。
“北军?真是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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