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武击晕带走!”
霍禹被苏武骂得没脾气,对这位老臣他唯唯诺诺,对手下人却能重拳出击,勃然大怒,让身边亲信过去责打逼迫中垒士卒!
然而霍禹很快就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身旁韩增看准这混乱空隙,忽然纵马过来,抽剑朝霍禹击来,干脆利落地伤他背,使霍禹跌落马下。
然后霍禹又被跃下韩增死死踩住,剑顶在他后颈上!
“前将军,你这是……”
“龙额侯之父韩说为卫太子所杀,韩增侯位,乃是大将军为其求得。韩氏与天子家有仇怨,而于霍氏有恩情,若霍氏倒台,天子翻起巫蛊旧账,韩增恐怕也要失势。”
而韩增面对登门霍氏说客,倒也干脆,让家丁仆从加入中垒校尉,帮霍禹安定城内秩序,眼下又随他来“劝”大臣们去长乐宫。
眼下,面对苏武质问,韩增苦笑道:“苏兄,韩氏做错不止次,胡寇攻马邑,仆之先祖不能坚守,以城降之,反为匈奴将兵,与高皇帝争旦之命,此错也。”
“仆之伯父韩王孙上学书相爱,得意忘形,僭越乘天子副车,得罪江都王,遂为王太后所诛,此二错也。”
“仆之父以校尉从大将军卫青有功,封侯,后为横海将军击东越,可谓战功赫赫。然在巫蛊中,戾太子使客为使者,矫诏收捕江充等。仆父疑使者有诈,不肯受诏,竟为太子之客格杀,他错?”
人手过去围困,只说天子为任弘部将新阳侯辛庆忌挟持。
“诸公,天子病笃,眼下太皇太后称制,还请随去长乐宫中听诏!”
但老臣们却无人信他,哪怕是霍光旧僚丙吉,当初敬也是大将军本人,却从未将他儿子放在心上,皆缄默不言,看来霍禹只能用强。
倒是苏武看着霍禹身边,显然已经站好队韩增感慨,大声道:“龙额侯,汝欲重蹈汝先祖韩王信覆辙,走谋逆错路?”
那是开国时旧事,韩王信与韩信同名,乃是韩国庶公子,当年投靠高祖,因为雄壮勇武被看上,便封为韩王,后移国于代北马邑,希望韩王信能抵御匈奴。
韩增似乎在吐诉父亲之怨,刘氏之薄情。
霍禹遂不疑,挥手,让中垒营众人上前逮捕诸卿。
“小竖子,大将军宣成侯生英名,毁于汝手!”
然苏武浑然不惧,面对明晃晃戈矛,竟仍直直地朝前走,越来越近。
中垒营吏卒们怕伤到他,竟被手无寸铁老臣逼得步步后退,有人都快哭出来,最后只好扔兵器。
结果韩王信见匈奴强盛,加上朝中疑他,遂投靠冒顿单于,并为其为前锋攻打太原,直接导致白登之围。
后来韩王信长期活跃在汉匈边境,引诱陈豨谋反,屡屡为匈奴向导入侵汉境,最后为将军柴武所斩。
韩王信在投降匈奴时,于颓当城生得子,故名韩颓当。三十多年后,韩颓当以匈奴韩王身份归降汉朝,并在七国之乱里带着支骑兵横冲直撞,立功为诸校尉之最,封为弓高侯。
他孙子韩嫣就不必说,汉武帝刘彻在胶东邸时起睡大小伙伴,互知深浅长短。
霍家决定仓促谋反,其他人任宣都料定无法拉拢,只能押到长乐宫关起来,唯独以为,如今中朝二号人物,龙额侯韩增或许会站在霍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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